……
模糊之中,蕭世平彷彿覺得自己被抬上了車子,然後在一陣怪異的鳴叫聲中被不斷地抬來推去。
有人在翻他的眼皮,用燈光照著他的瞳孔。
“有生命跡象!”
“被雷擊了?傷口在哪裡?”
“多處灼傷,腦後有傷口,體內情況不明!心跳微弱,呼吸微弱!”
“檢視電流通道!”
“上ct!”
有人在驚呼,也有人在下命令,他的衣服被剝去,只留下身體,似乎有手在幫他檢查身體,捶打心口。
似乎有人在叫著什麼檢查措施。
然後突然之間,他感覺到靈氣的痕跡,是的,是靈氣,是他熟悉的靈氣,雖然不多,但確實存在,遍佈全身,溫潤著身體。
安靜的環境,淡淡的靈氣......
這世界,有靈氣!
蕭世平欣喜中帶著緊張,他不知道這靈氣有多少,能持續多少時間,按著蕭恩的記憶這世界是沒有修真,也沒有靈氣的。
沒有時間去思考哪裡出了問題。
對修真來說,有靈氣就有一切!
蕭世平努力依著記憶調動著這些靈氣去修補著身體中最關鍵的幾個器官。
可還沒等他修好一個器官,那靈氣就消失了,他又被幾隻手粗魯地抬上了車子,被推到一個房間裡,身上也被插了好多管子,各種氣體和液體被導了進來。
蕭恩的記憶告訴他,這就是急救。
我在醫院裡,那靈氣是什麼?
蕭世平調出蕭恩的記憶認知,卻沒有找到答案。
這答案,一定要找到!
……
韋斯特恩快步走過急診大廳,一個高大的黑人攔住了他:“嘿,醫生,我聽說你剛接了一個快死的傢伙。”
“你是誰?”韋斯特恩板著臉,看著這個髮型服裝身上的氣質典型黑幫模板的傢伙,冷冷道,“病人的資料保密!”
“你確定?”丹斯逼近他,獰笑道。
韋斯特恩點點頭:“我確定!保安!”
兩個保安扶著電棍快步過來:“走開!離開這裡!”
丹斯嘿嘿笑著,扭著屁股退著走了幾步,作了一個開槍的手勢,嘴裡啪地一聲響。
兩個保安抽出電棍冷著臉走過去。
“嘿嘿嘿!小心點,我有律師,我來看病!”丹斯反而站住了。
“你去跟警察說吧!笨蛋!”韋斯特恩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門口走進來兩個警員,手扶著腰,一左一右看著丹斯:“現在舉起手,趴在地上!”
“了不起!有人願意幫我拍一段錄影麼?請幫我傳到油圖謝謝!”
“趴下!立刻馬上!”
…...
韋斯特恩沒有理會在大廳的那場小風波,他關注的是眼前的這個病人。
被雷擊之後的人幾乎是難以生存的,電流經過人體之後產生巨大的熱能會嚴重破壞身體的各種組織,就算能活下來,機能也差不多廢了。
韋斯特恩醫生不願意放棄這個病人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可以用來實驗新藥,幾乎是一個死了八成的人,無論用什麼藥應該都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除了剛才的,其它幾種藥都可以陸續試一下。
在醫院裡拿病人做研究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但如果是急救那種快死的,醫生膽子大一點是半點問題沒有的,比如拿筆管破胸放氣,感染的擔心可以靠後,比如被雷劈得死了八成的,拿各種藥品啟用器官活性也是不受指責的。
“機能似乎有所恢復……”韋斯特恩對比著病人急救前資料和急救之後的資料,很愉快地發現了這一點。
這無論是對病人,對他,還是對醫藥公司,都是件好事。
呯!
一聲輕響,病房的門被突然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