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和米勒來到醫院時,發現醫院的氣氛有些不尋常。
不少人交頭接耳,不少人面帶懼色離開,耳邊還傳來隱隱約約殺豬般的慘叫聲,連續不斷,貌似聲音都啞了。
這醫院,連見多死人的探員都感覺害怕。有幾個剛要進來看病的人也是聽到這聲音扭頭就走,這聲音太慘了,健康的人都能聽出恐懼症來。
米勒和佩妮相視一眼,覺得自己來對地方了,多年探案的幹活已經讓他們養出了直覺一樣的東西,每次接近真相時,總是會感到寒毛林立,腎上腺素快速分泌,現在就是這樣。
“我是聯調局的探員,這裡是不是有個叫蕭恩的病人?”佩妮給諮詢臺護士看了自己的證件。
護士看了一眼那證件,點點頭。
“他在哪裡,我們要找他。”
“六零七,你們得登記一下。”護士推過一個本子,佩妮匆匆寫了幾個字,就和米勒來到電梯間,準備上樓。
三部電梯都在六樓,好奇怪的巧合。
“我從消防通道走。”米勒說道。
佩妮點點頭。
米勒剛要走,突然又聽到什麼地方傳來慘叫聲,跟剛才不是一個地方,也不是一種節奏。
“好像是電梯裡?”佩妮傾耳細聽。
是電梯裡,米勒後退半步,示意佩妮也後退,有情況,雖然是醫院,有慘叫很正常,但他總覺得這裡有事已經發生了。
兩手插肋下,那裡是槍袋。
剛才護士的表情也有點奇怪。
叮!電梯到了一樓,出來一部推車,慘叫聲不絕於耳。
佩妮後退,米勒突前,他看到了一個黑人,是個混混,明顯,抱著兩腿間的玩意在悲號,慘叫,眼淚鼻涕和汗水已經打溼了推車。
屎臭味到處都是。
佩妮示意米勒注意那個脖子上的標誌,米勒點點頭,他看到了那個青色的十字架。
叮!又是一部電梯。
又是慘叫聲,同樣又是一個推車,上面有個混混,同樣的水溼般的模樣,臭氣更加濃重。
佩妮已經掏出手絹捂住了口鼻,而米勒乾脆跑向視窗,遠距離觀察。
叮!
又是一部。
不用猜,聽那慘叫,一定也是一個差不多模樣的傢伙。
果然,推車,痛得快死的混混,還有更加濃重的惡臭。
三架推車出來之後,電梯一時沒人要進去,裡面太臭了。
米勒擺擺頭,和佩妮衝進消防通道,六樓也就是幾步的樣子。
來到六樓,先攔著個護士模樣的,亮了證件問了下剛才發生的情況,還好,那護士能把事說清楚,反正不是醫院的責任,就配合一下。
聽完之後,佩妮和米勒若有所思,雖然好像這過程中,607病房的人都沒有出現過,門都沒開啟,但這事必定和那裡面的什麼人或東西有關係。
米勒和佩妮不約而同摸了摸肋下的槍袋,需要點安全感的小動作。
607病房裡,蕭世平冷冷一笑,他正拿著蕭雪的手機檢視地圖。
佩妮和米勒走進來時,蕭世平雖然知道這兩人就是來找他的,但他仍然頭也不抬。
蕭世平輕輕一抽鼻子,這兩人的身上帶著兩種熟悉的氣味,如果沒記錯,一種是馬諾利奧批薩店的味道,還有一種是希妮的氣味,這兩人自稱是聯調局的探員。
他們找到自己身上,通常不是好事。
“嗨。”米勒很淡定地看了看房間裡的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專注的樣子。
兩個女孩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電腦上放著音樂,聽不懂歌詞,是外文歌。
“意思就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所以就一直無法忘記你的臉。”布蘭妮拿著蕭雪翻譯的那句歌詞,“所以,這是一見鍾情的意思?”
“我想是的。”
布蘭妮眼睛一亮:“真的?”
“但恐怕不是你想的那種。”蕭雪無奈笑笑。
“嗨!”兩人出現在門邊。
門被推開,張角很大,顯示出進來的人的氣勢很足,帶著一種“我們哪都能進”的意味。
米勒很快打量了下這個病房,挺不錯的地方,這種病房一天費用可不低,米勒感覺自己非得中槍才能住進來。
兩個女孩看過來,那個男的還在看手機。
“你們是誰?”蕭雪已經有點忍受不了這裡動不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