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無奈嘆氣,她也討厭這房東,但按著蕭恩這麼討厭一個就殺一個,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來,還好,現在其實也沒殺人,只是把人丟到外面去。
可,那跟殺人也沒什麼兩樣。
“剛才你跟他說什麼?”蕭雪輕聲問道,好像聽到哥哥說什麼資本來到世間血淋淋什麼的。
資本來到世間...利潤...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冒被絞死的風險...
不會是資本論裡頭的那句吧?
蕭雪聯想起這兩天蕭恩的言論,還真有可能。
“跟他說點心裡話,但有些事光說沒用。”蕭恩很感慨,攏著妹妹的肩頭,輕輕拍了下,“像咱們這樣在兩個社會體制裡過來的,就比較容易理論聯絡實際。像死胖子這種人,你說他算是資本家麼?”
資本家?
那個房東?
用房子收租金,沒有開工廠。
蕭雪愣了一下:“不算吧。”
“是啊,食利階層,敢叫這個家那個家的,那是有本事的人才敢這麼叫。資本論裡頭也不是說資本家怎麼樣,而是說資本...奇怪,那到底是資本該死呢還是人該死呢?呃,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房子算是生產資料還是算生產工具來著?課本上好像沒怎麼說到呢......”
自言自語了一會,蕭恩半仰頭,皺眉眯眼,好像真地開始思考起來。
蕭雪聽著他的話,能聽懂一些,但這時候說這個,畫風顯得很是怪異。
在國內上課,蕭雪其實這方面課程並不多,因為她是還沒上初中就到美國這邊來了。
老美的課程裡可不講這個,當然你想找書看還是能找得到的,資本論這種都歸到經濟學書類裡。
但蕭雪還真沒看過。
蕭恩自言自語中讓她覺得熟悉的話,只是廣為流傳的一句名言,就好像很多人並不看名著也知道一些經典橋段。
至於整本書說的是什麼,也沒幾個人真正知道。
可蕭恩卻是確確實實上了三年的政治課,初中。
不管當年如何死記硬背,如何討厭,如何勉力才能攀上及格線,現在那些字字句句倒是都浮在腦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