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上樓,那警員介紹:“就是這間房間。”
米勒走近房間,朝裡看,空空蕩蕩,基本所有東西都沒了,只剩下地上的雜誌光碟衣服之類的。
只有一個西裝男子在裡面,那是當地警方派來的痕跡專家。米勒亮出證件,上前搭話,這案子他們一直在跟,這時候可以相互協助。
“好可怕,就像請了個搬家公司似的。”米勒和佩妮說。
“搬家公司不會把東西丟街上去。”
“關於莫諾,”米勒轉頭問那個警員,“有沒有人看到他自己跳下去?”
“沒有,據說是被丟下去的。”警員深深吸氣,聳肩做了個奇怪的表情,就是那種不敢相信但不得不相信的那種。
“丟下去?”米勒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倒是佩妮,目光微微斂起,沒什麼不好相信的,這裡比醫院那距離可近多了。
蕭恩,是你麼?
警員還在誇張地描述著他所知道的情況:“直接被丟到了汽油桶裡,被燒爛了。”
“現在死了麼?”佩妮關心這個。
警員撓撓頭:“應該沒有吧,現在通報的死亡人數還是零。說真的,最讓人奇怪的就是這個,一個人都沒死!”
沒死麼?
佩妮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由於大部分東西都被丟出去了,屋子裡顯出詭異的空曠。
地上有雜誌畫報,光碟,還有小蟲子。
那痕跡專家正蹲地找腳印,這樣的房間裡腳印數量肯定不少。
如果真像是描述的那樣,有一個人把這屋子裡的東西都丟下去,那他必然要走遍整個屋子。
那些丟在街上的物品應該也帶著指紋。
這麼多證據,足夠把人送上法庭了!
佩妮目光落在牆上,那裡應該有個壁掛電視,但現在沒了,聽說在街上,剛才見到的那個破電視就是這裡的。
誇張的力量,符合一切邏輯,牆上的插座線頭有著被強力撕扯的痕跡。
米勒仔細地從一本雜誌下找到一個手機,放進物證袋:“這個交給技術組,看看裡面什麼東西。”
佩妮沿著畫好的線路走過去,抱著肩,站在視窗往下看,街上那裡畫著大大小小的白粉圈,代表著什麼大家很清楚。
她閉上眼,想象著昨天夜裡這裡發生的一切,這是一種模擬。
畫面中,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死光頭蕭恩。
他的眼神,冷冷地看著自己,佩妮輕輕一顫。
“佩妮探員。有人找。”那警員叫了她一聲。
“是這裡要警犬麼?”有人在門口問道。
佩妮轉身,一箇中等身材的警員牽著一條裝在犬用警服裡的皮光油亮黃毛拉布拉多站在門邊。
“你好,這位是?”
“羅絲,是個好夥計。”那警員伸出手和佩妮握了下,“我是警犬中心的傑克.休斯。”
佩妮怪怪地看了他一眼:“傑克,羅絲?”
“羅絲是條好狗狗!”傑克笑道,俯低身子拍拍拉布拉多的頭,“是麼?”
拉布拉多點點頭。
佩妮瞪大眼睛,接著笑眯眯蹲下來,摸摸拉布拉多的頭:“是個好姑娘,她知道要找什麼嗎?”
傑克點點頭:“經過三年培訓,基本那些藥物她都聞得出來。”
“那就來吧!”佩妮笑容滿面,狗狗到手。
走進屋子,拉布拉多沿著牆角一路嗅去。
警員傑克沒有跟著,而是站在門邊跟佩妮聊天:“簡直是誇張,滿街上都是東西,羅絲都快累壞了。”
“是麼?我們還有個地方要去。”
“嗯,羅絲是條好狗,只要是工作,她從不叫累!”
“哦~”佩妮笑眼如花,很是開心,順手摸了摸口袋裡的搜查證,腦子裡浮現出蕭恩那討厭的光頭。
羅絲抬起溼乎乎的鼻子輕輕蹭了一下她的手腕,佩妮眯起笑眼,開心地撫了下這條治癒系的萌物,毛好順滑。
摸了才兩下,臉色突然陰沉下來,又想起那死光頭說的那話:
毛多,不萌!
我呸!
羅絲睜著大眼睛,有些萌地看著這個女人,好像感覺她在生氣。
“哦,這毛茸茸多可愛!有人說你不漂亮麼?你得咬他!”佩妮再次摸摸它的頭,發洩似地誇道。
傑克驚訝地打斷:“女士,別教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