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武器以標槍、雙刃劍為主,陣列更靈活,作戰方法更多變。
事實上,羅馬人就是踩著亞歷山大的方陣而成名的。
所以,看著那個數千人的方陣,張越只是眉毛揚了揚,一點都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換了羅馬兵團在此,他或許還會有些擔心,但這早就被淘汰的亞歷山大古典方陣?
怕是會成為鷹揚騎兵的玩物!
比起這些人,張越更關心那些簇擁在這些舉著長矛的大宛兵左右的騎兵。
他們的馬,矮而小;他們的衣服髮型,亂而髒;他們的旗幟,繪著鷹、狼、虎。
“蒲類諸國!”張越的牙齒被咬的咯咯咯的響:“天堂有路汝不走,地獄無門汝自來!”
“正好,為我鷹揚騎士祭旗之用!”
於是,他猛然下令:“傳吾將令:命鷹揚左右校尉出擊,它可不顧,蒲類之奴,務必除惡務盡!”
狗腿子,是最讓人厭惡的生物!
特別是那些看不清形勢的狗腿子!
前世有棒子,今生有如蒲類諸國這樣甘為匈奴爪牙的小國。
對於這樣的小國,無論是張越,還是從前的李廣利,心裡面都有數——絕不能留情!
只有狠狠的虐殺、打擊、折磨他們,才能震懾其他人。
於是,李廣利屠輪臺,續相如破扶樂,皆是不留餘地,不憫私情。
目的就是殺雞駭猴,阻赫他人。
效果很好!
西域三十六國中,如今除了已經沒有出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的蒲類諸國外,便是車師、危須、焉奢這樣的匈奴核心領地的王國,也要送質子去長安,也得尋機賣好。
只是可惜,那蒲類諸國,素來被隱蔽在天山北麓之後,漢家想要報復,還真有些難度。
如今,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張越豈能不笑納?
張越軍令一下,立刻在漢軍左右兩翼待命的兩個校尉部的騎兵便開始披甲上馬。
當他們一動,遠方的李陵馬上就看出了蹊蹺。
“這些漢騎有些不對勁!”李陵遠遠的盯著那些從漢軍陣列左右兩翼而出的騎兵。
他們的騎具,李陵自是熟悉。
全員馬蹄鐵、馬鐙、馬鞍,這讓他眼熱不已,尤其是那馬蹄鐵,匈奴至今無法複製!
但,比起騎具,他們的甲具、武器,更讓李陵震驚!
作為漢軍大將,而且還是世代為騎兵大將的將門之後。
李陵對漢騎自是無比熟悉。
他很清楚,漢家騎兵的標配,素來就是輕騎兵以騎弩、騎劍為主要作戰武器。
而重騎兵持戟而動,破陣催敵。
自衛青霍去病以來,漢騎的武器裝備就很少有什麼變化。
只有作戰方式在不斷改變。
譬如李廣利時代,漢軍就是以騎步混合作戰為主。
騎兵作為突擊利器,步兵作為協助兵種,協同作戰。
天山會戰、餘吾水會戰,都是這樣。
漢匈雙方調兵遣將,同時以重兵集團對戰,務求一戰而畢其功!
然而,眼前的那些漢騎,卻與過去李陵所認知的漢騎,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們腰間的騎弩,已經不見。
取而代之的一個系在腰間的劍鞘。
其形制因為距離太遠,而根本看不清楚,只能肯定絕非過去的那種漢劍。
而在他們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只在過去的弓弩兵身上才能見到的箭囊!
箭囊之側,隱約能看到弓弦的影子。
“馬上派人去通知大宛人與蒲類騎兵,叫他們一定小心!”李陵立刻說道:“這些漢人有古怪!”
馬上就有人領命而去,其他匈奴貴族也都是滿臉愁容。
因為,他們清楚,他們面對的人,不僅僅是一位天下無雙,蓋世無敵的猛將。
那蚩尤將軍更是當代的孫吳一般的智將、名將!
一部《戰爭論》,匈奴高層誰沒讀過?
如此人物操練的全新騎兵,豈是等閒?
李陵甚至心中隱約有預感,今天以後,恐怕天下騎兵將分為兩種。
一種是張蚩尤的騎兵,另外一種是其他騎兵。
就像當年霍去病的騎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