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匈奴騎兵,恐怕兩萬都不夠!
其他的,皆是土雞瓦狗,烏合之眾而已。
他們來自疏勒、焉奢、莎車、精絕、姑墨、且末、車師等西域三十六國以及投降的大宛降兵。
這些人,在匈奴精銳壓陣之下,欺負一下大宛的百姓,靠著人數打打大宛的軍隊,或許勉強湊合。
但若要面對精銳的漢軍精騎……
李陵感覺,他們恐怕連一刻鐘都難以支撐,就要做鳥獸散!
便是十萬真匈奴大軍,面對六千漢軍精騎,其實也未必能有勝算!
就像當年,且鞮侯單于傾全國之兵,將他率領的五千江夏兵圍在浚稽山中。
結果是什麼呢?
八萬匈奴主力,被五千沒有戰馬的漢軍殺的喪膽。
重圍之中的漢軍,依靠著組織、戰術與配合,前後殺傷匈奴士兵上萬,斃殺大當戶、骨都侯數十人。
連單于的弟弟,都被射傷。
最終,漢軍彈盡糧絕,又被叛徒出賣,才為匈奴所破。
如今,六千大漢精騎,在那位鷹楊將軍的統帥下,踏著寒風,頂著風沙,氣勢洶洶直撲而來。
不過兩萬匈奴騎兵,拿什麼和他打?
命嗎?
在這一漢當五胡的時代,六千漢軍絕對精銳,是完全可以壓著三四萬的匈奴騎兵追著砍的!
兩萬人,怕是連消耗和調動對方的能量也不夠!
更何況,李陵知道,現在的漢軍騎兵,在那位鷹楊將軍的統帥下,已經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戰術也好,組織也好,裝備也罷,都已經全面更新換代了。
旁的不說,去歲大戰,李廣利所部的騎兵,就裝備了大量的馬蹄鐵等全新騎具。
靠著這些從那位鷹楊將軍發明創造的騎具,李廣利所部在戰場上完全碾壓了先賢憚。
要不是李廣利自己輕敵冒進,中了埋伏,恐怕先賢憚和他的腦袋,現在已經掛到了漢長安的北闕城頭,與南越王、朝鮮王等‘前輩’一起吹風賞月。
所以,正面硬剛,絕對不行!
但不硬剛,堅守城市的話……
李陵看了看身下的疏勒城,緩緩的搖了搖頭。
這疏勒城,連貴山城一半大小都不及。
至於城牆與城防設施,更是簡陋的讓他有些想哭。
城牆是夯土的,勉強只能算城牆,根本擋不住漢軍的那些強大的攻城武器。
而且……
講真,疏勒城,漢軍根本不需要打,只需要將軍隊開到疏勒城下。
屆時,漢軍重壓之下,城中的西域僕從軍和大宛炮灰們,恐怕會在壓抑之中崩潰。
那恐怕比正面硬剛戰敗的下場還要悽慘!
即使僕從軍和降兵們不崩潰,但十萬人馬,擠在這狹小的城市裡,要不了三天,人畜糞便與生活廢水就會燻死城中守軍。
所以,固守也不可以!
“為今之計,只能是兵行險招了!”李陵望著南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對他而言,唯一的好訊息,恐怕就是在這場戰爭中,他不需要戰勝漢軍。
只需要拖,拖下去,等待漢人自己的補給線吃緊,同時暴風雪來臨。
那麼他就有機會,趁機求和。
用黃金、美人、奴婢、珠玉甚至是土地,換取漢朝大軍撤回國內。
簡單的來說,就是用錢和土地、人口買時間。
用卑躬屈膝,用低三下四來換漢朝那位老皇帝的開心,希望後者能大發慈悲,饒恕他與他的西域匈奴。
但,前提條件是他必須讓漢軍難受。
必須撐過今年!
不然的話,戰場上輕易能拿到的東西,別人為什麼要和他談?伸手自取不就好了?!
只有讓他們難受,讓他們感覺到若是決戰的話,可能會有損失,甚至可能會出現重大傷亡。
於是,投鼠忌器之下,又見到那些承諾、黃金、美人、珠玉與土地的賄賂,那位老皇帝和他的大臣們才會施壓給那位鷹楊將軍,命其收兵撤退。
對此,李陵倒是很有信心的!
畢竟,他曾是漢家大將,太清楚朝堂諸公與那位老皇帝的想法與為人了。
那些傢伙,好大喜功,極好面子,只要給足他們面子,滿足他們的私慾,那麼一切都好商量。
同時,漢家內部的很多文人與文官們,及其討厭開疆拓土,在夷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