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農與xxx是好友至交,親密無間’的印象。
這是人之常情,物之自然。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
沒看到如今連上官桀、張安世,都有了些自己的小算盤了?
所以,霍光和韓說悄悄走到一起也就可以理解了。
正壇上的事情,總是這麼的波雲詭異,迷霧重重。
“貳師將軍還有十天,就能回朝了……”韓說忽然說道:“霍都尉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霍光揣著明白當糊塗問道。
“令婿在令居做的不錯啊……”韓說也不客氣,索性挑明瞭:“其任護羌校尉也有四五年了吧?霍都尉何不考慮,為令婿爭取一二?”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今,西域都護府之立,已是箭在弦上,西域都護府一建,自是不會獨美天下……”
“幕南都護府之籌備,怕也要提上日程了吧?”
“令婿文武雙全,若都尉願意,應該可以拿下那幕南都護之職吧?”
霍光聽著,只是笑笑。
幕南都護府首任都護,他女婿範明友,確實有能力也有資格競爭。
同時也是最有希望贏得這一在如今帝國軍事、經濟和正治版圖上至關重要一個職務的人選之一。
畢竟,範明友潛能不錯,人品傑出,在令居數年,建功立業,連天子都誇讚過。
而且,範明友還與那位鷹楊將軍私交甚佳。
是少數可與之把酒言歡的年輕將領!
若範明友要出任幕南都護,鷹揚系是沒有話說的。
而若鷹揚系默許甚至贊同,那麼這個任命便將沒有任何障礙。
只是……
霍光看著韓說,問道:“那麼依韓公之見,那護羌校尉,誰去繼任最是合適?”
這個問題一出,韓說頓時呵呵的笑了起來,讚道:“霍都尉真乃當代俊傑!”
“犬子韓增,允文允武,若都尉不棄,願毛遂自薦……”韓說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接說道。
霍光聽著,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再未答話。
護羌校尉換幕南都護?
乍一看,是他賺大了!
可惜……
如今誰不知曉,那河湟開發,乃是張子重張鷹揚親自在抓的事情?
參考一下去歲新豐畝產七石的大新聞,就可以知道明年河湟必然要大爆!
而一旦如此,屆時朝堂上分功勞,哪怕護羌校尉是頭豬,都必能分潤許多,沾上許多光。
旁的不說,看看如今的新豐系的那些文官就可以知道了。
從前,在長安無人知的陳萬年,如今已是天下知名的名臣。
從前,不過是鬱夷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農稷官的趙過,現在更是天下有數的能吏,為士人百姓稱頌的賢能。
至於太學生們,更是在新豐鍍了好大一層金。
不過一年,就完成了其他需要十年、二十年才能積累下的人脈、關係、名聲。
隨便一個亭長、鄉官,只要願意,外出就是縣尉、縣令起步。
而新豐各鄉的薔夫、遊徼,乃至縣衙有司的能吏,若是肯答應去外郡,至少是郡司馬、主薄一級的大員!
這些也就算了!
關鍵是,這些人還都有著一層其他人,拼命想要卻很難得到的‘名臣幹吏’光環。
只消看看桑弘羊的兒子桑鈞,一年之內,從紈絝子、二代,成為了如今長安人口中的‘國之棟樑’,成為天子嘴裡的‘社稷能臣’。
便可以知道,一個好名聲有多麼重要了!
可以這麼說,好名聲是成為九卿的關鍵。
聲名狼藉之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爬到九卿的高位上。
故而,韓說的用心,已是昭然若揭。
霍光豈會上當?
然而,韓說卻不死心,厚著臉面,繼續說道:“都尉還是考慮考慮罷……”
“幕南,如今已非舊日之夷狄荒漠之土,乃是一個金山銀礦啊!”
“其所產羊毛、羊絨,牛馬牲畜,不過數月,便輸入內郡價值超過十餘萬萬之巨,而內郡輸幕南之布帛、茶葉、鹽鐵、藥材、糧食,亦累計價值數萬萬……”
“令婿若為幕南都護,不消數載,便可為都尉經營出一大臂助,使都尉得一奧援!”
“更可藉機染指兵權,在軍方擁有影響力!”
“漢家之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