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沙柳之屬,更是從空間新出的沙地上培育出來的。
雖然只經過了三五代的發展,但其耐旱抗旱的效能,是其祖代的兩三倍。
固沙和固土效能,更是bug一般的強大!
張越做過實驗,哪怕是在鹽鹼地,它們也能頑強生存!
想到這裡,張越就忍不住開始暢想起來。
歷史上,漢開發河西與西域,最大的問題,除了勞動力不足,難以長期控制外。
就是風沙侵襲與沙漠的擴張。
但有了這些經過空間強化的植物之助,未來西域,甚至漠北,只要想,都可以種田!
如此,商君的耕戰系統,或許可以在這河西之土,西域之地,死灰復燃,捲土重來。
當然,得換一個馬甲和相應的政策。
想著這些,張越就忽然想起了此刻在數千裡外的李廣利與他的大軍。
“也不知道,李廣利大軍,如今進展如何了?”他喃喃自語著。
以他所知的最新情況,還是半個月前從玉門關傳來的軍報。
軍報言說:西域都護王莽持節入貳師大軍,與貳師議軍國之事,上下皆歡。
這當然是粉飾太平的說話,實際情況是王莽進入李廣利大軍之中,以天子節節制和剝奪了李廣利的部分權力。
而半個月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願,李廣利和王莽不要意氣用事……”張越在心中祈禱著。
……………………………………
幾乎是在同時,輪臺廢墟中的漢軍大營內的一個帳篷外,無數士兵守衛於此。
李廣利的心腹之一,居延校尉王垣更是親自帶著李廣利的親兵,守在門口。
哪怕是一隻蒼蠅也休想在沒有經過同意的情況下靠近此地。
“都護……”王垣端著一些酒肉,走進帳篷,笑著道:“都護居然還未入睡?”
王莽抬眼掃了一眼對方,冷笑了一聲,根本不搭理他。
王垣卻舔著臉,湊了上去,勸道:“都護還在生氣?”
“好叫都護知曉,七日前,貳師將軍率軍突襲匈奴輜重,已然得手,斬首無算,繳獲戰馬牲畜數十萬,如今已經準備凱旋了……”
王莽聽到這裡,終於開口問道:“校尉是來取笑我的嗎?”
“末將豈敢啊!”王垣笑著道:“都護大丈夫,末將佩服的很,也仰慕的很……”
“校尉就是這樣仰慕的?”王莽冷笑了起來:“將本官關在這帳篷內,隔絕內外?”
“便不怕天子問罪?”王莽嘲諷著。
“哎,都護此言差矣……”王垣笑了起來:“漢家天子,何曾問罪過有功之將?”
王莽聽著,頓時語塞。
因為王垣說的是事實!
漢家自立國以來,得勝之將,不受任何指責!
只有敗軍之將,喪師之帥,才會被千夫所指!
王垣看著這個情況,立刻勸道:“都護何必如此?”
“貳師將軍與都護一般,都是忠臣,皆是為天子殫精竭慮,死而後已之臣……”
“不過,理念有所不同而已……”
王莽聽著,終於意動,他看著王垣,問道:“校尉的意思是?”
“只消都護上書一封,與天子言說都護與將軍商議,乃出奇謀,奪匈奴輜重之事……”王垣笑著道:“那麼這軍功便有都護一份!”
“且是運籌帷幄,謀畫軍機,定其方略之功!”
“若未來,貳師將軍克定天山,甚至擒殺李陵、先賢憚,這軍功也有都護一份……”
王莽聽著,忽然笑了起來。
“校尉說的不錯……”他呵呵的揚天笑著。
“只是……奈何……”他低下頭來,然後猛然抬頭,雙眼之中閃出無窮光熱:“吾受天子恩惠數十年,不敢有欺君之行!”
王垣聽著,肺都要氣炸了。
但,對方乃是都護,還是有著天子節在手的都護!
別說是他,便是他的主子在這裡,也只能賠笑。
索性,只要打贏了戰爭,哪怕王莽去長安告狀,去鬧也是無濟於事!
想到這裡,王垣站起身來,揮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