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的精銳!
想到這裡,李哆就忍不住嘆道:“李少卿確實是太犟了!”
“浚稽山之敗,其性格要負主要責任!”
當初天漢二年,李廣利親率三萬精騎,發起天山會戰。
這個戰役,本來就沒有李陵什麼事情。
也根本沒有分配給他什麼任務!
若說有,那就只是——守備酒泉,謹防匈奴騎兵自龍勒水而來。
結果,李廣利大軍剛剛出塞,李陵自己就跑回長安,在天子面前主動請纓,主動請纓這是好事!
年輕人嘛,有氣敢為,想要去戰場上見識見識沒有關係。
天子也願意讓李陵的部隊出門去和匈奴打個招呼。
於是,就同意了,但只願讓李陵負責李廣利大軍的輜重後勤安危,擔任一個後勤官。
這個任務,很重要,非常重要!
可以說關係大軍勝敗,決定戰爭前途都不為過!
而且,年輕的將軍和新軍,第一次出塞,用這個練手最合適不過了。
但李陵不幹啊!
他怎麼肯給一直被他拉踩的貳師將軍打下手?
那豈不是承認他不如那‘不過都尉之才,奈何陛下拔苗助長’的李廣利了?
一旦實現,那不就人設崩塌?
所以,李陵堅決不同意,在天子面前動員了一切關係。
更揚言誇口說:“臣所將皆荊楚勇士,奇材劍客也!力扼虎、射命中!願得自當一隊以分單于兵!”
牛皮都吹上天了!
朝野內外的人,也都紛紛拱火。
特別是當時的丞相公孫賀,更是在一邊推波助瀾,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在這些人的共同努力下,天子總算點頭,同意李陵的請求。
但……
為了讓年輕人冷靜冷靜,所以就潑了些冷水:“毋騎與汝!”
當時,漢家太僕衙門在公孫賀父子這對活寶的幾十年的作下,已經一片混亂。
連供給貳師的三萬騎兵的馬匹都有些力不足心。
還是李廣利自己派了人在太僕衙門裡天天催,才好不容易湊齊了兩萬匹戰馬,又從河西諸部、藩屬、義從部族之中徵調了三萬匹,才勉強湊夠了天山會戰的騎兵所需。
而李陵有什麼呢?
他除了年輕氣盛,眼高於頂,什麼都沒有!
至少在李哆看來是這樣的。
然而,他卻犟的很!
面對天子那麼直白的表述,他居然敢當庭立軍令狀!
李哆迄今記得當初聽到這個訊息時,他的第一反應——李少卿完了!
軍令狀是可以隨隨便便立的嗎?
那是大將久攻不克時,鼓舞士氣的殺手鐧!
也是背水一戰,破釜沉舟之際,才會考慮的東西!
畢竟,一將之主,不能只想自己一個人的得失榮辱,還得考慮全軍上下,以及這幾千、幾萬幾十萬士卒將校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
沒有考慮清楚,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將自己和所有部下的生死榮辱都壓上去的人,不是蠢就是壞!
至少,李哆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拿這些事情開玩笑。
那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幾千幾萬幾十萬,以及這些人背後的家族、父母兄弟妻兒姐妹的悲歡離合。
戰爭,不是在長安城裡玩鬥雞走狗,輸了也不過輸掉些錢,至不濟輸掉自己的所有。
戰爭要是賭輸了……
也是這個緣故,李哆一直不大讚同李廣利的冒險行為。
只是,胳膊拗不過大腿,他的反對意見根本無足輕重。
而後來的事情,天下人基本都清楚了。
準備不足,缺乏戰馬,缺乏情報,又帶著長安的巨大壓力,李陵匆忙出塞。
結果剛出居延,就在浚稽山被匈奴主力堵住。
八萬打五千,李陵的部隊雖然作戰勇敢,雖然奮勇殺敵,但還是難逃敗亡的厄運!
五千忠魂,埋骨浚稽山的群山之中。
連帶著五千個家庭,傷痛至今。
而始作俑者,卻拍拍屁股,在匈奴做起了堅昆王、右校王,成為了匈奴單于的女婿、妹婿……
現在更站到了漢軍的對立面,幫著匈奴人攻陷了漢家城池。
就這樣一個人,還有臉吹什麼‘大丈夫’,自詡什麼‘當代伍子胥’?
伍子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