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樹了。
而是一種全新的杜仲亞科植物。
與其祖輩們相比,這種亞科的產膠能力大增!
保守估計,一株成熟的全新杜仲樹,一日足可產膠水大約兩漢斤。
這已經接近了後世海南的橡膠樹產量。
而且,與後世的橡膠樹不同,因為是杜仲樹演化而來,所以,這種植物在北方也能種植。
當然,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著弊端的一方。
目前已知的就有其對土壤肥力要求高,溫度敏感,而且成長緩慢等特點。
若無空間催生,在外界正常栽培。
它們至少需要十年,才能長到可以產膠的樹齡,且最初產量會比較低。
需要經過五年,才能逐漸增高,並抵達高峰,然後持續二十年後死亡。
總的來說,張越還是很滿意的。
只是,選址栽種的事情,比較麻煩。
因為,這些杜仲樹雖然也可以在北方成活。
但,它們要求光照足夠,緯度足夠,且土壤肥力必須足夠。
這種地方可不好找。
所以,張越也只能暫時擱下這事情,等著長安事了,再去選址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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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張越尚未起床,田水便來稟報:“主公,方才宗正卿遣使來報,言太子今日歸京,請主公務必前往迎接!”
“知道了!”張越於是立刻起床,然後開始洗漱。
太子據,他也有差不多兩年多沒有見了。
自這位太子殿下南下雒陽主持治河後,張越就與之聯絡很少。
只有劉進偶爾會與他講起劉據治河的事情。
起初,劉進談起太子據治河之事,眉飛色舞,興奮難耐。
但漸漸的,他的神色開始有了隱憂,講起雒陽的事情,也是心事重重。
顯然,這對父子已經有了裂縫與隔閡。
不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劉進成為太孫,並建立起屬於他的勢力,他們父子就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旁的不說,就算張越和劉進可以壓制他們的屬下大臣,強行營造出與太子據之間‘父慈子孝’的局面。
太子據的大臣們肯答應嗎?
必定是不肯的。
張越這邊,便是想要息事寧人,也架不住別人一個勁的撩騷啊!
上次,疏勒會戰前後,太子諸臣上跳下躥,跳的可歡實了。
雖然事後,這些人全部被拉了清單,太子據更是宣佈與他們劃清界限。
可是,這裂痕已經產生了。
不止是太子據,張越這邊也是一樣。
更不提,還有那道天子密詔的存在。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嘲諷!
事到如今,休說是張越了,便是他身邊人也知道了,太孫與太子必有一戰!
而且,極有可能是那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一戰!
想著這些事情,張越就嘆了口氣,悠悠的道:“太子,其實……人很不錯的……”
至少,和太子據當朋友會很輕鬆。
他那個人念舊,重感情,脾氣也還好,而且學習能力也不錯,不是那種刻板的頑固守舊迂腐之人,是懂得變通的。
就拿治河而言,雖然看上去,這兩年來問題不少。
但至少,治河工程一直在推進。
而且,工程大體保持著良好的秩序,沒有出現像後世楊廣修大運河鬧得天怒人怨的情況。
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對於封建帝王來說,能做到這一點的,真的寥寥無幾。
可惜啊……
正治這玩意,從來不分是非對錯。
特別是涉及到國家大權的時候,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零和博弈。
贏家通吃,敗者……全家老小,親朋故舊,全部搭進來!
因為,歷史已經用無數次血的教訓,證明了這一點。
最近的一次教訓,更是無比深刻——扶蘇以為自己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但事實上,他的聖母與慈悲,不僅僅害死了他自己。
他的妻妾子女,兄弟手足,大臣部將……乃至於整個秦國社稷,全部因他的迂腐與愚蠢而葬送。
可以想見,若張越因為太子據是一個好人,就不願與之爭鬥,甚至主動放棄。
那麼,等其大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