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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一章 雷霆(1)

,他們也和故事裡的黔驢一樣,被匈奴人看出了底細。

陷入了敗亡的邊緣。

唯一的亮點,來自於新加入戰場的騎兵。

這些烏恆騎兵,本就是這六千人裡的精銳。

而且,多數是塞下氏族出生。

裝備也好,戰馬也好,都優於塞外的烏恆騎兵。

而且,因為在漢塞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多多少少,有些漢軍的影子在裡面。

再加上,他們是生力軍,又在區域性戰場,有著一定的兵力優勢。

一時間,倒也和匈奴騎兵,打的有來有回。

不過……

他們的努力,對於整個戰場的大局,並未有什麼改觀。

不過是牽制和吸引了大約七百多的匈奴騎兵。

整體上,匈奴人是在步步緊逼和前進。

而烏恆人,則陷入了各自為戰,彼此無法呼應的局面。

要不是匈奴人,也同樣陷入了不同的戰場。

他們恐怕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張越遠眺著這一切,他轉過身去,吩咐道:“取我甲來!”

“取我刀來!”

他與長水校尉,已經是不得不冒險下場了。

否則,此地的防禦,堅持不到今天落日,就要全面崩潰和徹底潰散。

而一旦潰散,哪怕是張越,也只有打馬撤退,將這些烏恆人丟給匈奴人享有一條路可以走!

敗兵,比敵人還要恐怖十倍!

早有準備的扈從們,立刻就將那輛載著張越的戰甲與戰刀的馬車推上前來,將甲具和陌刀卸下。

造型華麗的米蘭甲,從儲存了一個多月的木櫃裡,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

扈從們緊張的上前,為張越穿戴這套甲具。

不過半刻鐘,整套甲具便穿戴整齊。

張越放下面甲,提起那柄曾經染血的陌刀,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嘴裡輕輕的吟誦著一首當代最奇特,同時也是最流行的短詩:“望胡地,何嶮惻,斷胡頭,哺胡臆!”

這是一首流傳在居延、武威、酒泉等地的詩歌。

作者已然不可考。

但在這數十年中,這首詩歌,傳頌天下,成為了天下年輕人,爭相吟誦的物件。

不止是因為其唱腔豪邁,氣勢恢宏。

更因為其顯露出的諸夏至上主義,很容易就激發起人民內心的心緒。

而這一首短詩,更在日後,開創了一個全新的詩歌題材——胡無人系列!

李白的胡無人,固然無人不知。

但陸游的《胡無人》詞牌子,同樣讀之熱血沸騰,膾炙人口。

但張越,卻總覺得,還是這一首原始的短詩,更有氣魄!

因為,這首短詩,只用九個字,就闡述了一個真理——夷狄蠻子,面對中國王者之師,倘若不跪下來臣服,接受天朝爸爸的薰陶與愛憐。

便只有毀滅一路可走!

舉著手中陌刀,張越大步向前走去,同時高聲下令:“諸君……今日,本使與諸君,將要將一個真理!”

“一個從遠古至今,便一直存在,且將永遠存在的真理,曉瑜這四海、六合、八荒,日月所照,星辰所臨的一切王國、貴種與部族!”

“它就是——”

“胡無人!漢道昌!”

“夷狄之英雄,縱然有經天緯地之才,即使有殫精竭慮之心,亦非中國丈夫之敵手!”

“此乃天註定之事!”

“而此戰,將會把這一真理,明確無誤的曉瑜每一個人!”

握著手中陌刀,張越向前走去。

在他身後,四百六十餘名長水校尉的重騎兵們緩緩的跟了上來,人人身披著魚鱗甲,手持著重戟。

他們戰袍赤紅,衣甲鮮明,戰馬神俊高大。

無論是誰,見到這樣一支騎兵,都要被其奪去三分顏色。

而在兩翼,兩百多名的隨從扈從們,輕甲長劍,提著騎弩,揹著角弓,列成陣列,充當著側翼的保護。

他們跟著張越的腳步,緩緩朝著戰場進發。

馬蹄上釘著的馬蹄鐵,輕輕的踐踏著地面,發出整齊的脆響。

而,根本沒有人發現他們,正在靠近戰場。

這既是因為,現在戰場內正在激戰,沒有多少人分心關注外圍的情況。

更是因為,張越選擇的這個出發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