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的頭銜來拉攏他。
可沒成想,看似氣勢洶洶的匈奴人,被漢朝軍隊當頭一棒,全殲在鶄澤!
他還沒從這個訊息緩過神來的時候,又聽說了漢朝軍隊包圍了另一支匈奴萬騎的訊息。
這頓時就將他嚇醒了過來。
立刻就匆匆忙忙,帶著大筆財貨,趕來鶄澤。
想要疏通關係,打通門路。
哪成想,連一個商人,都不肯見他的使者!
咬著牙齒,鮮虞破奴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意,然後對左右招手道:“漢朝人這是赤裸裸的表明了對我部的敵意啊!”
“若等他們消滅了匈奴人,我鮮虞部,立刻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依我之見,不如……”
他猙獰著,兇相畢露:“我部去助匈奴!”
“只要打贏了,這漠南就是本大人與諸位大人說了算!”
鮮虞破奴身旁的那幾個貴族聽著,卻都是嚇壞了,紛紛勸道:“頭領大人,萬萬不可啊,漢乃是強國!帶甲百萬之國,連匈奴也不敢冒犯、招惹,我鮮虞不過數萬之口,貿然與之為敵,我們恐怕會被壓碎啊!”
鮮虞破奴聽著,那裡還不明白,這些貴族,都在打著拿他當替罪羊去給漢朝人出氣的想法?
只是,這些貴族,皆是鮮虞的主要氏族首領。
若不能得到他們支援,自己也無法召集兵馬!
可若任由他們這麼搞,自己豈不是一定會死?
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眼珠子一轉,鮮虞破奴就咧著嘴,露出滿口的黃牙,笑道:“各位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
他輕輕走進一個首領面前,微笑著,忽然露出猙獰的面孔,抽出手中的短刀,就是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嚨,然後將他死死的壓在地上,看著他掙扎、求饒,鮮虞破奴瘋狂的大笑起來,下達命令:“忠勇的鮮虞勇士啊,我以赤山山神之子的名義,命令你們,聽從赤山之子的號令,殺光這些企圖向漢人搖尾乞憐的懦夫!”
聽到他的號令,一直在周圍徘徊不前,猶豫不決計程車兵們,立刻拔出武器,圍了過來。
鮮虞人遠離漠南核心,遊離在邊緣的東北一帶。
隨著老一輩的遠去,年輕一代,早已經忘記了當年的恩義與誓言。
反而滿腦子都是‘獨立自主、建立烏恆帝國’的念頭。
這是遊牧民族的本性!
就和狼群一般,只要沒有狼王,那麼所有的狼,都不會安分!
都想要得到那個王冠!
何況這十餘年來,鮮虞人透過不斷的向赤山方向開拓,與鮮卑人作戰。
鍛鍊了自己的意志,磨礪了他們的爪牙。
這使得鮮虞部的很多年輕人,都不再對漢有畏懼之心,他們甚至都不明白,漢、匈奴意味著什麼?
沒有畏懼之心,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敬畏了。
於是,在這些武士的幫助下,鮮虞破奴沒費什麼力氣,就降服了剩下的氏族首領,並將他們關押起來。
接著,他便下令:“派人回鮮虞海,召集部族所有青壯,來此匯合!”
“漢朝人想要滅我部族?”
“偉大的赤山山神,是一定不會允許的!”
“山神保佑,鮮虞必勝!”
他更立刻許下口頭支票:“待戰勝之後,本大人為烏恆單于!”
“爾等各自為王,佔有這幕南水草豐盛之地,就如過去的匈奴單于、貴種一般!”
然而……
鮮虞破奴此刻絕對想不到,就在距離他所在之地五百餘里外的南池,一支龐大的漢軍,已經高唱著戰歌,舉著他們的戰旗,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過來。
他們正是,接到了調兵命令,從一千多里之外的飛狐口,星夜趕來的大漢帝國長城防線總預備隊,曾經讓匈奴人和關東諸侯國聞風喪膽的大漢鐵軍——飛狐軍!
哪怕是現在,飛狐軍也依然是一支,讓匈奴人聞之喪膽的漢軍精銳——哪怕他們已經起碼有二十年沒有成建制的出現在漢匈戰場上了。
這是因為……
飛狐軍,有一個特殊的傳統!
就像霍去病的部隊,總喜歡榻鞠,衛青的部下,最喜歡蹴鞠與馬戲一般。
飛狐軍的人,最愛為敵人築京觀。
每戰之後,若能在戰場上發現一座既雄偉壯觀,又充滿藝術美感的京觀。
不用去想,必然是飛狐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