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了匈奴帝國的人口,出現了斷層!
用二十七年,都未恢復之前的人口數字。
“大王,又有數十個奴隸,中暑死了……”韓國瑜提著他的劍,走到虛衍鞮面前,單膝跪下來,將一個個的壞訊息稟報:“此外,昨日和今日,已經死了七十多匹馬!”
虛衍鞮聽著,越發心浮氣躁,他望著遠方,暗暗咬牙:“這些該死的漢朝人!還有那該死的衛律!”
然而,他也就只能罵上一罵了。
“昨夜派出去,向北聯絡的騎兵,可順利透過漢軍的封鎖線了?”虛衍鞮對韓國瑜問道。
“沒有!”韓國瑜垂頭喪氣的回答:“就在今晨,漢朝人將那五個使者的首級,懸首于軍前!”
“可惡!”虛衍鞮握緊了拳頭,憤恨不平,悔恨不已!
自為漢軍包圍以來,漢朝軍隊,就擺明了一個態度——他想走可以,但必須帶主力突圍,而且,一定要在這裡留下一支殿後的部隊,給漢朝人做餐點。
若是小股突圍,門都沒有!
一定會遭到漢朝騎兵的狠狠打擊!
數日來,他前後派出了十餘隊斥候,向北聯絡。
可是沒有人任何成功!
那些漢朝人,在其包圍圈外側的必經之地,分散佈置了大量斥候,還埋設了許多陷阱。
小股斥候騎兵,根本無法透過。
但,他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冒險,期望可以碰運氣,儘早與衛律聯絡上。
再不和衛律聯絡上,虛衍鞮明白,他的軍隊,隨時可能分崩離析!
這兩天,他已經不敢再在身邊留太多漢朝降臣了。
晚上侍衛的,基本都是他的奴隸、臣屬。
“韓都尉!”虛衍鞮忽然問道:“依都尉之見,若丁零王不能來援,我軍可還有破局之策?”
這是他和他的臣屬、貴族們,在現在不得不去面對和考慮的一個問題了。
倘若衛律不能趕到,或者被人狙擊了。
那他就必須想辦法自救。
可是,虛衍鞮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漢朝的統兵大將,就像一塊牛皮糖,死死的帶著他的騎兵,黏住了自身。
在這幕南鹽澤之下,讓他動彈不得。
並將一個選擇題,交到了他手裡。
這道題目,到目前為止,似乎只有兩個選項。
凌遲而死,或者坐以待斃!
韓國瑜聞言,低下頭,道:“回稟大王,此事臣也有所考慮……”
“若丁零王不能來援,我軍唯一的生路,恐怕只有一條……”
“嗯?”虛衍鞮抬起頭,看向韓國瑜,問道:“還請閣下指教!”
“置之死地而後生!”韓國瑜看著虛衍鞮,說道:“只有如此,才能死中求活!”
虛衍鞮聽著,沉吟起來,最終起身,對韓國瑜拜道:“敢問將軍,何以置之死地而後生?”
韓國瑜趕忙跪下來,頓首拜道:“這便要看大王是欲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還是金蟬脫殼了?”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如何?”虛衍鞮輕聲問道:“金蟬脫殼又如何?”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自當學項王、淮陰,自斷後路,激勵士卒,分離向前,從漢軍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攻擊前進……”韓國瑜伸手向南,道:“只要我軍可以突破漢軍的包圍圈,便可以向南攻下鶄澤,取烏恆之牲畜、馬匹為己所用,然後從鶄澤向西南,轉經哈拉海,朔弓盧水北上,返回漠北!”
虛衍鞮聽著,嚇了一大跳。
旁的不說,這一條路,危險重重,只要一個環節出問題,就是全軍覆沒!
更可怕的是……
這條路的征途,實在太遠了。
幾乎要繞行上千裡,然後從哈拉海,找到弓盧水,沿著這條河流回到出發前的弓盧水河谷。
整個征途怕是有兩三千里!
就算成功,最終恐怕也要十不存一!
何況,漢軍騎兵,肯定會尾隨在屁股後面,銜尾追殺。
於是他搖搖頭,道:“此策太冒險了!”
“那便只能金蟬脫殼了!”韓國瑜低頭道:“大王,漢軍現在只是三面圍我!”
“這既是為了圍三闕一,亦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相信,我軍敢走東側的鹽澤北返!”
虛衍鞮聽到這裡,立刻就跳了起來:“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