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擊,匈奴的狙擊騎兵,便徹底潰散,被打散成數個互不統屬的叢集。
而且,膽氣與士氣,全部都打落低谷!
張越甚至,只是回頭,掃了他們一眼,便立刻引發了崩潰!
當即便至少有數十名匈奴騎兵,慌不擇路的尖叫著逃竄,看著他就和看到了魔神沒有區別!
這就是戰場上,猛將的bug之處!
冷兵器時代的條件下,一個可以以一當百的猛將,只要進入戰場,便可以改變戰局!
何況,張越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猛將。
身穿板甲,手持陌刀的他,幾乎就是一臺人型高達。
至少,對匈奴人來說,是這樣的情況!
別說是直面他的匈奴人了,便是在數百步外,旁觀了戰鬥的匈奴貴族們,也是隻覺毛骨悚然,頭皮炸裂!
張越掃了一眼,已經潰不成軍,再無抵抗之力的匈奴騎兵們,然後,就不再理會這些失去了戰鬥意志的殘兵。
他舉著陌刀,大步向前,朝著早在戰前便已經選定的路徑前進。
身後,長水重騎緊緊相隨。
而,原本負責狙擊和遲滯任務的匈奴騎兵,沒有任何人敢上來阻止。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越帶著他的騎兵,轟隆隆的一路向北。
而目標,直至在數百步外的匈奴指揮中樞,同時也是衛律大纛所在之所。
張越非常清楚,也非常明白,時間是他最寶貴的資產!
因為,重騎兵是不可能無限衝鋒,始終保持高速的。
在耐力上,馬是不可能與人類相比。
哪怕是最理想的情況下,他的重甲騎兵,也最多不過可以保持半個時辰的高速作戰狀態!
半個時辰後,無論人馬,都將脫力!
這也是為何,天策上將要用堅壁摧銳的戰法的緣故。
不先消耗敵人的體力與耐力以及意志,將他們拖入泥潭,讓他們在頻繁的戰鬥中麻木、絕望。
重騎兵的突襲,就很難取得最佳效果!
可惜,如今,烏恆人不給力。
連一天也未完全堅持下來,讓匈奴打成了這個樣子!
張越也不得不冒險出擊。
這樣,他就必須在一開始,就取得決定性的優勢。
而沒有什麼,比斬首更容易獲取這種優勢的手段了。
嗒嗒嗒!
雷鳴般的馬蹄聲,震動了整個戰場。
立刻就引起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
玄甲赤袍的漢軍重騎,在出現在人們視線的剎那。
烏恆義從們,立刻就振奮了士氣。
“殺啊!”獨孤敬抹掉臉上的血水,大吼著:“天使已至,匈奴敗亡就在今日!”
“殺!”數不清的烏恆人,在此刻和滿血復活了一般。
特別是原本已經漸漸不支,逐漸敗退的騎兵,在看到這個情況後,就和打了雞血一樣,瞬間反撲,牢牢的纏住了他們的對手。
反觀匈奴方面,各個戰場,在忽然出現的漢軍重騎面前,驚慌失措,以至於亂了陣腳,失了分寸。
結果讓烏恆人的反撲,產生了巨大效果!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
戰鬥的關鍵,在此時,懸於一角——張越進軍路線的終點,那面匈奴大纛之下的匈奴高階貴族們。
砰砰砰!
沉重的軍靴,踩在地面,重達數百斤的甲具,嘩啦啦的作響。
手中的陌刀,虎虎生風。
而身後的玄甲重騎,聲若海嘯,以不可阻擋之勢,席捲前進。
沿途上,匈奴人發動了他們的所有的力量來狙擊、遲滯。
他們甚至還將奴隸,也驅趕著上前。
可惜,一切反抗,都如螳臂當車,瞬間就化作齏粉。
“大王!”王望看著已經不足兩三百步的漢軍,立刻牽來一匹戰馬,將衛律扶上去:“快走!”
“走?”衛律深吸了一口氣:“我還能往那裡走?”
“總比留在此地,坐以待斃要強得多!”王望激動的翻身上馬,對衛律道:“當初,韓安國尚且死灰可以復燃!何況是大王?”
便叫來自己的親兵隊,不由分說的就帶著衛律,向著遠方奔走。
而衛律,也只是象徵性的反抗了一下,便半推半就的從了。
對他來說,最糟糕的情況,當然是落入漢軍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