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從零發展到了目前的百萬之眾!
深深的硬造了一塊穩固的新疆土!
現在,匈奴人若再去河朔、河西,恐怕沒有人會再認得,這些過去的牧場與草原了。
因為如今,這些地方,粟麥連綿,禾黍油油。
像居延,就乾脆從一個純牧場,變成了今天的農耕之地。
更誇張的情況,出現在輪臺!
漢朝人花了十幾年時間,硬生生的在從未有人耕作過的輪臺,開墾出了粟麥之田十幾萬畝!
這操作,秀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但這些事情,每一個的投資,都是無比巨大的。
狐鹿姑問過很多人,包括李陵、衛律等漢朝降臣。
所以他知道,漢為了維持在邊境的積極進攻與屯田改造。
每年國家財政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資金,都砸了進去!
僅僅是朔方、酒泉的開發,就在二十年裡,花了差不多一百億錢!
也就只有漢朝那個固執的老皇帝,才捨得如此重資持續投入!
換了其他人,狐鹿姑覺得,大約早就放棄了。
所以,他才要將自己的人生目標設定為熬死那個老皇帝!
熬死了他,匈奴才有希望和未來!
壺衍鞮卻是低著頭,道:“父單于,兒臣打探到的訊息,有些不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河西和居延,都有傳說,丁零王在漠南吃了敗仗,呼揭人被漢朝騎兵消滅了……”
“漢海西候李廣利,因此增兵居延,要與那個剛剛打了勝仗的漢侍中爭鋒!”
狐鹿姑聽著,卻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呼揭騎兵被漢朝騎兵消滅在漠南?”他搖著頭:“這怎麼可能!”
“我前不久才得到訊息,姑衍王虛衍鞮帶著姑衍萬騎去增援丁零王了,算算時間,姑衍王早就和丁零王會師了才對!”
“這樣算上呼揭、丁零王帶去的兵馬以及姑衍萬騎,丁零王擁有差不多一萬三千多兵馬,區區一個侍中使者,如何吃的下?”
這個事情,狐鹿姑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的。
衛律,那是匈奴最好的指揮官和統帥之一了。
無論是軍事素養還是格局眼光,都僅次於一直有些矯情,不肯直接幫助匈奴的堅昆王李陵。
以衛律的水平,狐鹿姑不相信,一個漢朝的小年輕,就能對付的了!
除非……
他握緊拳頭,咬緊了牙關,道:“難道是漢朝老皇帝,將他的羽林、射聲、虎賁三校尉派出去了?”
羽林、射聲、虎賁三校尉,是漢朝皇帝身邊最精銳的禁衛軍,更是承擔著拱衛長安與社稷神廟職責的皇室直屬部隊。
其名聲在匈奴,也是響噹噹的!
只是想到這裡,狐鹿姑就感覺脖子涼梭梭的,心中更是警鐘大響!
倘若漢朝的羽林、射聲、虎賁三校尉,果然出現在漠南,那麼,衛律就肯定危險了!
他們完全有能力,在漠南張開大網,給衛律迎頭痛擊,然後……
“聖山……龍城……”狐鹿姑想到這裡,就再也坐不住了。
二十七年前,聖山為漢朝的那個男人玷汙。
如今,若聖山再落入漢朝手裡,為其勒石封禪。
匈奴帝國的面子,就要被人再次踩在腳下,肆意的摩擦了!
國內的四大氏族與孿鞮氏的貴族們,恐怕也都會按捺不住。
說不定,會有人直接倒戈先賢憚!
然後再現數十年前,尹稚斜單于逆襲之事!
一念及此,狐鹿姑就立刻吩咐道:“壺衍鞮,你馬上派人回趙信城,命令趙信城守軍加強防禦!”
“再以我的名義,曉瑜漠北諸部,將婦孺、牲畜,全部轉移至金山以西、匈河以北、燕然山以南的區域!”
他可不想,讓漢朝人再次獲得一個以戰養戰的機會!
三十年前的那個男人,就靠著這一招,讓彼時橫跨數萬裡的匈奴帝國,在數年內就轟然倒塌,以至於如今只能龜縮漠北,依靠著西域吸血,勉強度日。
國力、人丁、牲畜,更是遭遇了斷崖式下跌!
“您的意志!”壺衍鞮撫胸再拜,領命而去。
而狐鹿姑則想了想後,對身邊的人吩咐:“馬上去請堅昆王來此!”
“再去將各部大王,也都請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