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動用了近乎大半個工坊園的能工巧匠,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錘鍊、捶打與打磨。
最終由丁緩親自出手,與其他十七名大匠合力用了十天時間定型。
所以,它是限定版。
是目前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套。
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張越感覺相當良好。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已然無敵了!
“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張越輕笑著:“誠不欺我也!”
然後,他就提著陌刀,邁著步子,向前走去。
米蘭鎧甲的運動『性』,在所有板甲系列中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所以,張越的靈活『性』沒有受到絲毫遲滯。
而他充沛到近乎無窮無盡的體能,也讓他對這套厚重的板甲的重量沒有絲毫感覺。
就這樣一路走到了方陣後,張越將手中的陌刀重重的用力在地上一頓。
正在嚴密監視著前方敵情的郭戎回過頭來,就赫然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怪物。
一個被鋼與鐵武裝起來,充滿了暴力美感與酷炫的鐵甲人。
被鋼胄徹底護住了頭部,只『露』出眼睛在外的張越,隔著鋼胄,對郭戎道:“退下!二三子,看吾破賊!”
嗯……
你們只需要躺下喊666就可以了。
郭戎聞言微微一楞,旋即反應了過來,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
因為……
眼前之人,可是張蚩尤……
手碎長戟的張蚩尤!
兵主座下門徒,生來就要將戰爭與鮮血帶來世界的張蚩尤。
無數的傳說與故事,立刻浮上心頭。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侍中公親自動手……”郭戎內心狂喜,同時他低下頭來,單膝跪地,膜拜道:“侍中公,請容卑下為您掠陣!”
“不必!”張越看向前方,冷笑著道:“區區蟊賊,吾一人可屠之!”
內心中,當初遇刺時的感覺,重又浮上心頭。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張越輕聲低唱著,緩緩走上前去。
“君不見,霍驃姚,絕域輕騎催戰雲……”他舉起了陌刀,此時,日頭漸漸西垂,將近黃昏。
“丈夫因是重危行,豈因儒冠誤此身?”他開始提速,風從板甲的流線體結構上吹過,帶起了草皮與灰塵。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矜……”遠方的騎兵,已經發現了他,此時距離三百步。他們已經做出了反應。
十餘騎在向他而來。
“一呼同志逾千萬,高唱戰歌齊從軍!”手中的陌刀已是飢渴難耐,內心已經狂熱起來。
然後他引吭高歌:“齊從軍,破胡塵!掃盡寰宇羶腥風!”
前方,馬蹄隆隆而來。
對面騎士的長劍,也已經抽出。
沒有馬蹄鐵也沒有馬鐙,只能依靠原始的馬鞍,勉強在馬背上獲得一定活動空間和能力的騎兵,怪叫著,嘶吼著,企圖恐嚇他,然後將他圍殺。
此時,騎兵與他的距離已經不足一百步。
在他身後,百步外就是他的子弟兵,家臣。
張越回過頭去,燦爛一笑:“汝等看好了!”
好好看,好好學!
然後,張越迎著來敵猛然加速。
剎那間速度就已經飆到了百米十秒,博爾特在此,恐怕都要哭泣了。
年輕的身體,強壯的肌體,還有身體內的每一絲靈魂,在此刻都歡呼雀躍起來。
彷彿有個聲音在他耳畔說:“諸君,我喜歡戰爭!”
“諸君,我渴望戰爭!”
“諸君,我喜歡殲滅戰!”
“諸君,我喜歡防禦戰!”
“諸君,我喜歡包圍戰!”
“諸君,我喜歡退卻戰!”
“諸君,我喜歡掃『蕩』戰!”
“平原、街道、戰壕、草原、凍土、高原、沙漠、溼地……”
“任何有戰爭的地方,我都喜歡!”
“來吧……”
“我的朋友……”
“讓我們一起……欣賞這出偉大的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