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就足可抵禦三千匈奴騎兵一月之圍!”
“像那範夫人城,十餘年來易手七八次次,匈奴人毀之,我軍收復後再重建,始終不改其固……”
張越聽著,看了看眼前的寨牆與防禦體系,點了點頭。
這種簡單、易建的城塞防禦,明擺著就是在欺負匈奴人沒有攻堅手段。
匈奴人要攻克一座這樣的營寨,怕是得拿命去填。
然而,就算填下一座又有什麼用呢?
漢家僅僅是圍繞居延塞,就有大型障塞五座,中小烽燧、障塞百餘座。
填完一座,還有上百個硬骨頭!
況且,李廣利兵團虎視眈眈在外,只要匈奴人敢去,一旦被某個障塞纏住,那就都不要走了!
除非匈奴人能想辦法,在野戰中殲滅漢軍最大機動兵團——李廣利兵團。
不然,他就不可能啃的動居延防禦。
不過,漠南就算了……
漠南地廣人稀,不可能建得起類似長城這樣的嚴密防禦系統。
但是……
可以考慮在漠南草原上,選擇幾個戰略要地,興建堅城要塞,作為經營和開發漠南的基地。
當然,嘴上張越興致勃勃的道:“續公所言,頗有道理,待吾仔細研究一番!”
續相如聽著,立刻興高采烈了起來。
歷來軍功之中,最重得土!
若能在漠南,建立起一個規模不亞於居延、五原的防禦系統。
那麼……
他這個首倡者的功勞,怕是起碼可以為自己增加食邑兩千戶以上了!
還可以福澤子孫,懋衍後世!
……………………
從寨牆下,來到轅門。
早就等候在此的長水校尉上下軍官們,立刻在校尉丞與軍司馬的率領下,迎了上來。
“末將等恭迎侍中!”數十名將佐身穿甲冑,微微鞠躬,一時間,甲冑的葉片叮叮噹噹的響成一片。
張越立刻翻身下馬,還禮道:“諸將免禮!”
如今,他已經是天子欽命的正使,擁有了指揮、節制、處置長水校尉的權力。
只差天子宣佈,任命他為長水將軍,成為名正言順的將主了。
但其實也相差不大。
在續相如的引薦下,張越很快就基本將長水校尉的主要將官都認識了一遍,同時在腦海裡調出這些將官的資料,給他們重新建了個檔。
於是,這長水校尉的軍候以上軍官的過往、『性』格、姓氏、籍貫,張越就瞭然於胸了。
作為一個以烏恆義從為主要兵源的漢軍禁衛野戰騎兵部隊。
長水校尉的軍官分佈很有意思。
在軍候(曲)以上的軍官裡,只有三個是烏恆義從出身的軍官,且這三人還都是擔任副職為主。
譬如,長水校尉的軍司馬葉破胡,以及左曲軍候丞黃破奴。
僅僅是從名字上,就能發現,這些烏恆義從出身的軍官們的父輩,對他們曾經的出身,是多麼的鄙夷與不齒。
以至於,其子嗣名字,基本都是破奴、破胡、屠胡、殺奴一類。
然而……
即使如此,在正常情況下,這些人也要面臨天花板。
沒有足夠戰功,是不可能擔任正職的——除非他們願意下放去郡國,去郡兵部隊任職,不然在野戰部隊,尤其是北軍這樣的禁衛中,很難擔任正職。
當然,有戰功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漢家對於有功之士,素來一視同仁。
只要戰功足夠多,別說烏恆人,匈奴人封侯拜將的,都有十幾個!
故而,這三個烏恆義從之中的精英,如今都是摩拳擦掌。
與張越會面後,更是立刻拍著胸膛保證‘願從侍中驅策,狗馬先填溝壑,以報天子聖恩’。
生怕張越嫌棄他們的出身,不願帶他們去立功。
至於烏恆親戚們?
好吧……
那是誰?
誰他媽和這些夷狄是親戚啊?
這些人早在其父祖時,就已經內附,甚至定居到關中了。
與在草原上的所謂‘烏恆人’真的不熟!
就算是張越讓他們去屠殺烏恆部族,雞犬不留,恐怕他們都搶著去做。
當然,張越是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
太low了,太掉『逼』格了!
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