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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門面還是要的。
所以點點頭,道:“無妨,兩位公子,請吧!”
將韓說父子,送入府中後,沒過多久,前方便有著一大隊馬車,轟隆而來。
張越趕緊迎上前去。
卻是霍光、金日磾、上官桀、桑弘羊、暴勝之、張安世等人聯袂而至。
這些就都是張越的‘好朋友’了。
“承蒙諸位兄長不棄,小弟深感榮幸……”張越笑著恭身拜道。
“賢弟客氣了……”眾人上前,還了一禮,金日磾就走上前來,對張越道:“賢弟此番為國事遠行,吾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深感慚愧,故而,準備了些薄禮,還請賢弟萬勿推辭……”
說著,十幾個家臣,就從他們身後走出來,人人都捧著大大小小的禮盒。
甚至還有人抬來了一個大箱子。
金日磾上前開啟,『露』出裝在裡面的東西,卻是一套漢家頂級的魚鱗甲和一件鐵胄。
而且和一般的將官所穿的魚鱗甲不同。
這套甲冑,在葉片之間,鑲嵌了金片。
這就有些太奢侈了!
而且,太顯眼了。
不過……
張越很喜歡!
其實,天子也賜給了他三套甲冑。
只是都是些標準的將官用甲冑,不似這副,穿在身上,能讓所有人都知道,甲冑的主人是誰?
此行,還真的需要這樣一套的甲冑!
張越於是,受寵若驚的謝道:“兄長美意,小子無以為報!”
金日磾聽著,笑了起來,道:“賢弟喜歡就好!”
霍光等人,也都是一臉笑意。
他們與張越之間的關係,現在已經差不多是政治盟友了。
如今,張越正式踏上征途,對他們來說,更是絕好的訊息。
因為這表明,張越從此不會和他們競爭了。
這偌大的朝堂,也終於有了他們施展的空間。
不然,若張越留在長安的話……
就像上次議論治河,所有的事情,都會被這個能幹而且得寵的賢弟給搶了!
這可真的不好受!
令人收下各位大兄的禮物,張越又親自將兄長們,送入府邸,交代田苗好生伺候,才回來繼續迎賓。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一個個賓客,紛至沓來。
基本都是長安九卿、列侯一流。
當然,也有宮廷宦官,派人送來禮物。
就連衛皇后都派人送來了五百金,這也是慣例了,每逢大將出徵,皇后都會派人送來賞賜。
只不過,張越得到的禮金有些多。
甚至可以比擬當初霍去病出徵時所獲的賞賜了。
張越自然是誠惶誠恐,感謝了一番。
當夜幕徹底降下,星星閃耀之時。
丞相劉屈氂,終於姍姍來遲。
他幾乎就像掐著表一樣,在時限到來之前,來到了張府。
“侍中……”劉屈氂走下馬車,來到張越面前,對張越微微頷首,然後道:“幕南之事,就拜託侍中了!”
張越一看,連忙拜道:“丞相囑託,敢不銘記?”
卻是差不多明白了,劉屈氂不會入府。
這也正常,他是丞相!
自莊青翟後,漢家權力最大的丞相!
矢志要與公孫弘比肩的丞相,自然要端架子,擺譜。
而且……
他的姻親是李廣利,註定不太可能會和張越有什麼親密關係或者密切聯絡。
講真,劉屈氂不給張越下絆子,張越就已經非常感激了。
劉屈氂卻是做足了功夫,對張越拜道:“吾本欲今夜與君不醉不歸,奈何丞相府瑣事纏身,就不打擾侍中了……”
張越連忙拜道:“丞相能來,已經是看得起鄙人了……”
“嗯……”劉屈氂看著張越,忽然說道:“其實,海西候很欣賞侍中呢……”
“貳師將軍,鄙人素來敬重!”張越答道:“國事艱難,君知,我知,將軍亦知!”
自太初迄今,若無李廣利,坐鎮居延,與匈奴對峙。
情況恐怕會很糟糕!
因為,這十餘年來,漢家將官陷入了青黃不接之中。
新生代,遠未成長起來。
而老一代的名將,則都已經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