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自己的刀!”心裡嘆息著。
終於,一個披頭散髮的呼揭貴族,帶著上百名騎兵,衝進大營。
而隨著此人的迴歸,所有呼揭騎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終於開始列隊,開始了集合。
那貴族正是呼揭王屠姑射!
“丁零王!”屠姑射騎在馬上,對著衛律大聲道:“抱歉,路上遇到了一個蠕蠕人的部落,花了點時間,我應該沒遲到吧?”
他嬉笑著將手裡提著的頭骨交給了自己奴隸,讓他們去硝制。
自己則跳下馬,來到衛律面前,微微低頭,俯首拜道:“呼揭王屠姑射,恭聽偉大的丁零王命令!”
衛律勉強按捺住自己的脾氣,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屠姑射道:“大王來的正是時候!”
“本王有一個重任,要交給大王!”
衛律揚起馬鞭,他知道,和呼揭人佈置任務和細節,那是對牛彈琴,根本行不通的事情。
這些金山蠻子的大腦裡,除了殺人,就是搶掠。
屠姑射卻一點也不在意衛律的神色。
對呼揭人來說,征服、殺戮與劫掠,才是他們的追求。
只要有人能讓他們去殺人,他們才懶得管別的事情呢!
所以,屠姑射馬上就拍著胸膛,拜道:“請偉大的丁零王吩咐!”
“只要您下令,呼揭勇士,便願為您而戰!”
“很好!”衛律指著弓盧水以南,說道:“我要大王,率軍渡河,向南進軍,殺掉沿途見到的所有敢於反抗的人!”
衛律輕笑著:“將他們的女人、牲畜與孩子,全部帶回來!”
此來幕南,若只是殺一個漢朝貴族。
那豈不是虧大了?
尤其是目前的匈奴,資源緊張,人口稀缺。
若是有機會,衛律並不介意搶上一筆。
至於烏恆人的想法?
那並不重要!
就當自己給他們上的課程好了。
雖然學費可能有些貴。
屠姑射聽著,卻是亢奮無比,馬上就低頭道:“如您所願,偉大的丁零王!”
然後,他就轉過身去,看向自己的部署,拔出自己腰間的一柄青銅小刀,高聲狂吼:“白神與黑神的子民們!”
“征服的時候到了!”
“吼!”無數呼揭騎兵聞言,揚天長嘯,興奮莫名。
更有人撕掉了自己身上的羊皮襖,亢奮的拿著武器,割破自己的臉皮,跪在地上,面朝西北的金山宣誓:“偉大的黑神,請您保佑我,務必讓我殺夠一百個人!”
“最好,能殺一個漢人!”
他舔著嘴唇,整個人猙獰不已。
和其他匈奴部族不同,呼揭人作戰,除了女人外,基本不留高過車輪的俘虜。
馬蹄所及,唯有毀滅與殺戮!
於是,在屠姑射的帶領下,這些瘋狂的騎兵,哇哇大叫著,拿起了自己武器,騎上戰馬,瘋狂的湧出大營。
他們就像颶風一般,向南席捲。
對這些人來說,唯有殺戮,才是唯一的道路。
王望不知道何時,站到了衛律身後,他看著那些呼揭騎兵遠去的陣列,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音兄,您這是在讓這些人去送死啊!”
呼揭騎兵,雖然勇悍,雖然瘋狂。
但在這幕南,卻很難有所作為。
因為,漢朝在幕南,有一支主力精銳——護烏恆校尉。
人數雖然不多,可能也就兩千左右。
但戰鬥力非常強悍,哪怕是對上單于庭的主力萬騎,也能不落下風。
更不提,幕南九部,一旦發現匈奴騎兵入境,馬上就同仇敵愾,團結起來,他們甚至可能會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因為……
幕南是匈奴的故地,匈奴騎兵一旦成建制的出現,馬上就會被所有烏恆部族認為是來複仇和搶地盤的。
“不要緊!”衛律聽著卻是笑了起來:“呼揭騎兵不會遇到阻擋的,甚至可能會暢通無阻……”
“因為,我事先已經派了使者,去到呼奢部與鮮虞部,求見呼奢屠各與鮮虞胥……”
“呼奢人和鮮虞人,甚至可能會以為,呼揭騎兵只是單純的想要透過他們的牧場罷了……”
王望聽著,頓時愣住了。
“他們會按照您的意思做嗎?”
“當然會!”衛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