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無人知曉,但每一個人只要想起來,都是感覺到了一股從心底靈魂深處傳來的戰慄。
……………………
漢騎如雷如電。
踏風而來,宛如草原上最狂猛的颶風。
僅僅是這威勢,就已經令很多呼揭騎兵,心生畏懼了。
但出於對信仰的虔誠與財富的佔有慾。
他們依然癲狂。
他們對自己的近戰肉搏,依然有著自信。
他們相信,信仰的神明,會保佑他們,戰勝敵人,贏得財富與婦孺。
然後回到金山腳下,過上頓頓吃肉的好日子!
然而……
在距離漢軍騎兵,不過百步左右的距離時。
幾乎呼揭人都聽到了一陣,比天上的春雷還要巨大的聲響。
篷!
那是弓弦震動的聲音。
兩千漢騎,近乎在同時於馬背上彎弓搭箭。
弓弦幾乎都被拉滿,然後同時鬆手。
漫天的箭雨,立刻飛上半空,然後帶著巨大的動能,扎進呼揭騎兵陣列中。
這一瞬間,漢軍騎兵在馬背上,完成了一次過去只有弓弩兵才能完成的箭雨覆蓋。
當其落下。
大地已是一片狼藉。
數不清的呼揭騎兵,赫然發現。
他的前後同袍,都已經躺在了地上。
有人甚至身中數十箭,整個人都被紮成了馬蜂窩。
更可怕的是,前方疾馳而來的漢軍騎兵陣列,再一次的彎弓。
現在,距離只有五十步了。
篷!
箭雨撕裂了空氣,在空中發出了尖銳的呼嘯聲。
有人的耳膜,都被這尖銳聲撕的疼痛起來。
而在同時,漢軍騎兵,已經從容收起了弓箭,不約而同的抽出了自己的長劍與環首刀。
“殺!”明晃晃的刀劍,在晨光中,倒映出瞭如霜雪般的光影。
然後,漢軍騎兵,就一排又一排,像是利刃般,徑直撞入了已經被箭雨打擊的支離破碎的呼揭騎兵陣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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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屠姑射親眼目睹了這個瞬間。
他感覺,那些玄甲紅袍的漢軍騎兵,就和呼揭人平時吃乳酪的時候一樣。
只是一個簡單的撞擊。
就切入了呼揭騎兵陣列。
而曾經,呼揭人引以為傲的肉搏與近戰技巧。
那些他們鍾愛的青銅鋌和流星錘。
在這時,幾乎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因為,漢軍騎兵的力量,遠遠超過了呼揭人。
他們的甲具,更根本不是呼揭人那可笑的羊皮襖可以比擬的。
更重要的是……
所有呼揭人,都只能各自為戰。
而漢軍,永遠都有著組織。
而且,他們的長劍鋒利,他們的長刀凜冽。
只是瞬息,正面的呼揭騎兵,就已經不復存在。
這也是騎兵戰的殘酷之處。
兩軍交鋒,一旦有一方碾壓了另一方,戰鬥結果必然是短暫和殘酷的。
就像兩千年後,八里橋外,僧格林沁率領的蒙古騎兵。
即使他們很勇敢。
縱然他們很無畏。
但結果卻是慘敗!
不止是裝備差距,也不僅僅是訓練差距。
組織、紀律和戰術上的鴻溝,才是真正阻攔了僧格林沁的東西。
如今,也是一般。
長水校尉,本就是漢軍的絕對精銳。
是代表了當今世界最高水準騎兵部隊。
如今又完成了全面換裝,並根據新裝備,開發全新的戰術。
反觀呼揭人。
他們卻依舊沉迷於可能是五十年前的匈奴騎兵作戰方法和戰術。
武器裝備也大部分是青銅時代,甚至石器時代的。
與這樣一支革命性的騎兵,武裝到牙齒,進化到一個全新階段的騎兵相比。
他們與漢軍的差距,遠遠大於八里橋的滿清騎兵和他們的英法對手。
至少,僧格林沁還有火槍大炮。
只是輸在了組織、紀律和制度上。
而呼揭人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是一腔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