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郡官員、殺光郡中豪強。
但誰能清洗下面的胥吏?
沒有人做事,整個郡不就立刻癱瘓了?
“放心!”張越笑著告訴他“你會親眼看到的!”
其他人,或許沒有這個魄力。
但張越有!
他不止是魄力,更有人才庫支撐他這麼做。
從長安陛辭後,公車署可是送了上千士子給他。
其中,人才佼佼者,層出不窮。
填補區區雁門空缺是綽綽有餘。
考慮到韋延年這麼直白,張越也就投桃報李,笑著對他道“對了,好叫韋太守知曉……”
“不止太守知道本使的底子,本使也知道太守的底細……”
“聽說太守有一個堂侄,名曰韋賢……”
“有時間,本使會去找他談談的!”
聽到這裡,韋延年終於失去冷靜,破口大罵“張子重,汝怎能公器私用,怎可胡亂攀誣他人?”
“此事與韋賢何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老鼠在背地裡在幹些什麼事情!”張越冷笑著道“只是我懶得理而已!”
或許是因為上次,對左傳手下留情了。
搞得很多人都以為,他會對開一面。
丟你老木!
張越在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也是漢代的常態,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只要有人稍微露出破綻,立刻就會被人尋機鑽入,藉此做文章,搞事情。
就像這次的馬匪之事。
馬原或許是單純的蠢。
但韋延年就是純粹的壞了。
他打的主意,張越也差不多想明白了。
無非就是想要和他兌子嘛!
故意來激怒他,讓他在雁門大開殺戒,最好留一個爛攤子,叫天下人笑話。
即使不能,也能讓張越的名聲和酷吏掛鉤。
當然,若張越不敢殺人。
那他就更得意了。
反正,他是必死的。
他做的那些事情,只要被人知道,死全家是必然。
想清楚這些,就能想明白韋延年的盤算了。
但……
張越豈能讓他如願?
“貪官汙吏,強宗豪右,吾必殺之!”
“酷吏之名,卻是休想讓吾沾染!”
作為穿越者,裹挾民意這種事情,誰不會做?
假人民之名的事情,那個不懂?
一念及此,張越就揮手道“將罪官押下去,嚴加看管,不可有任何意外!”
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什麼躲貓貓或者被自殺啊!
得留著他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