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快他們就會死的悄無聲息。
“丞相……”一個官員出現在張越身側:“故樓船校尉、持節奉詔身毒使者兼權新江都太守辛慶忌求見……”
“帶他見我吧!”張越點點頭,吩咐下去。
如今,已經是七月份了。
辛慶忌自然早就回到了漢室,只是,他從番禹港登陸後,走的比較慢,用了兩個月時間才回到長安,以至於到現在才回到長安。
走的這麼慢,自然是因為一路上,各地的貴族官員,紛紛宴請的緣故——現在的漢家,沒有人不對身毒好奇。
而辛慶忌則很榮幸的充當了宣傳員。
這一路上,他走到一郡,便將身毒的事情與傳說、故事宣傳到一郡。
活生生的廣告牌啊!
僅僅是這一點,張越都得獎賞他!
所以,特地安排了在這新豐接見他——這樣意義很重大。
新豐是張越起家的地方,也是他最初的老巢,最堅固的堡壘。
新豐系的文官更是與河西武將一樣的帝國新貴,以至於漢室有諺語:新豐官,河西將,丞相門下吏,鷹揚府上將。
這兩個地方出來的人,升官速度是天然比其他人高的。
而在此接見辛慶忌,毋庸置疑是在向外界傳達一種態度——這是本相的人!
沒過一會,辛慶忌就被帶到了張越面前。
儘管不是第一次拜見張越,但辛慶忌內心的激動與興奮依然溢於言表:“末將辛慶忌,恭問丞相安!”他深深俯首作揖,長身再拜。
“辛世侄免禮!”張越熱情的上前扶起辛慶忌,拉著他的手,走到那依然在滴落著鉛丸的水池前,親切的道:“吾聞世侄歸來,甚是歡喜,已經命人在新豐縣衙,準備好了晚宴……”
“丞相厚愛,末將愧不敢當!”辛慶忌興奮的拜道。
他只是一個校尉官——雖然說,朝堂已經定下來了,將拔擢他為樓船左將軍,封南安候,位在兩千石。
但終究還未正式宣佈。
而以校尉而為丞相請宴,永始之後,不過數人。
張越看著自己面前高興的臉都紅了的年輕人,心中暗暗點頭,辛慶忌雖然在身毒那邊,犯了點錯誤,但瑕不掩瑜。
更何況他還是自己人,所以,張越非但不責怪,反而打算繼續重用——使功不如使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