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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遇挫而歸

,也是真的咯!”

當朝太僕,公孫敬聲。

那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啊!

此人年輕的時候,便已經是長安城中最狂妄的人。

廷尉不能制,宗正不敢管。

到了現在,那就更了不得了!

坊間傳聞,這位大漢太僕,甚至同時與好幾個公主,有著說不清楚的姦情。

連皇帝的女兒都敢勾引,而且一勾引就好幾個。

就問你們服不服?

而這位大漢太僕的脾氣,自小就暴的很。

得罪了他的人,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你走吧……”黃冉揮手道:“我父不敢有你這樣的弟子,我黃家也不敢有你這樣的門徒……”

“師兄……”張越看著這個師兄,其實在來時,他便已經知道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畢竟,自己算個什麼呢?

原主的學業,談不上多好,在黃恢的諸弟子之中,算不上什麼優秀,最多是中人之姿。

而自己的身份地位,卻又無足輕重。

對於黃老學派來時,幾乎不可能為了自己,而選擇去與儒家剛正面,也剛不過。

在理智上來說,放棄一個自己這樣的小蝦米,而向儒門示好,這是一個划得來的買賣。

但……

張越依然不得不來。

因為,他只能來此求助。

若黃恢都不肯幫他,哪怕只是聲援一下都不肯。

那他就將徹底失去所有輾轉挪騰的空間。

沒有顧忌的儒生,很可能選擇文鬥搞不過就武鬥,單挑不行就群毆。

總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對付自己。

是故,張越只能懇求道:“還望師兄讓我見老師一面,當面陳說……”

“不必了!”黃冉重重的推開張越,同時將一張帛書丟給他:“此吾父所寫,與汝斷絕關係之契書,從此以後,你不復再為我黃氏門徒!”

說著,便重重的關上了大門。

張越望著那扇被關上的大門,抬頭望望天,低頭看看地。

他知道,現在,他只能靠自己了。

拍了拍身邊的那匹棕馬的馬鬃,張越翻身上馬,將那契書收在懷中,回頭最後看了一次這驪山下的黃氏家門。

他心中沒有恨意。

畢竟,其實人家與自己也沒有什麼太大交情,在情感和理智上來說,他們不可能冒著與儒家開戰,得罪當朝丞相、太僕的風險,來撐一個小不點。

只是……

“若黃老學派,皆是這樣的心胸和眼界,那便再無翻身之機了!”他在心裡想著。

他來驪山,本已經準備好了無數說辭,當面陳說利害關係,希望黃恢能撐他,至少可以聲援一二。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他就可以配合黃老學派,打一場反擊戰。

炒作輿論,渲染成黃老之術與儒術的爭論。

吸引天下目光,如此,未嘗不能給黃老學派續命。

如今看來……

這個計劃已經破產了,黃老學派,至少是原主的老師這一系,已經徹底無藥可救。

“我得另外想辦法了……”張越輕聲說道,然後策馬回程。

在出驪山的路口時,一輛馬車從張越身旁駛過,然後,彷彿看到了什麼古怪之事一般,那輛馬車復又回頭,車主從馬車之中探出頭來,打量著張越,滿臉狐疑之色,似乎發現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

但他最終,沒發一語,從張越面前掠過。

張越看著他,也感到很奇怪。

但既然人家沒問,自己也沒必要追上去問為什麼了。

…………………………

“君上,方才那年輕人有何怪異之處?”

“人不怪,馬怪!”

“嗯?”

“若吾沒有看錯的話,那匹馬,當是天馬苑所出,後來被當今賜給了駙馬都尉之子……”

“駙馬都尉?”聽到這個名字,馬車內外,都陷入了寂靜。

旁人可以不知,但他們必須知道,駙馬都尉金日磾。

當今的絕對心腹、爪牙,而且此人對當今的忠誠,那是經過了血的考驗的!

為了表明忠心,他甚至親手斬殺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