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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

譏諷與排擠是一定的。

說不定,甚至可能挨一頓揍。

張毅在長楊宮外苦守三日,雖然沒有捱揍,但卻備受排擠。

那時,他心中依然抱有期望,甚至可以說滿懷憧憬。

希冀自己所寫的時勢策文能打動某位大人物,從此踏入仕途,為國出力。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麼的幼稚與可笑——當他戰戰兢兢的捧著自己的策文,獻給一個騎著鮮衣怒馬,有著無數侍從簇擁的貴人手裡時,卻只看到了那個貴人,將他的策文,直接丟進了漏水河的溪流之中。

“黃老之學,不過陳腐之說,將死之字而已……”那貴人譏笑不已:“小子,吾奉勸一句:還是回家將所學之書,統統燒了吧……”

若那時,這張毅乖乖的服軟,甚至哪怕只是不發一言,沉默離開都好。

但可惜,張毅是一個年方十八,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如何受的了這樣的羞辱?

於是,丟下了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簡直就是立flag啊!

更是赤裸裸的嘲諷!

不止那貴人立刻大怒,便是左近的儒生,也都是怒目而視,火冒三丈。

然後……

張毅就被這些人按在地上痛打了一頓,最後丟進了漏水之中。

若非漏水河窄水淺,恐怕張毅早已經餵了河中魚蝦。

即使如此,好不容易掙扎著爬上河岸,卻因此受了涼,染了風寒,勉強掙扎著回到家中,立刻便是一病不起。

最終讓張越撿了便宜,穿越至此。

搞清楚了這些事情,張越內心深處,卻宛如十萬頭***狂奔而過。

作為曾經在國企之中廝混過的人,張越如何不清楚,這世上的人,尤其是知識分子與官僚們,最擅長的便是黨同伐異。

張毅這一番長楊宮之行,等於是赤裸裸的告訴了整個關中的儒生——快看!快看!南陵縣長水鄉有個黃老餘孽!

得!

從此以後別說低調了,恐怕張越只要醒來,立刻就要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和打擊。

何況……這張毅還放了那句嘲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儒家的大人物們或許可能不會在乎一個狂生之言,但若有機會,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伸手捏死一隻曾經嘲諷過儒家的螻蟻的機會。

最讓張越膽戰心驚的,是那位年輕的貴人。

他姓公孫……

如今,這關中顯貴的公孫氏,只有一家——當朝丞相,大將軍長平烈候衛青的親密戰友,葛繹候公孫賀家族!

這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啊!

哪怕是葛繹候府的一個下人,也可以隨手就捏死類似張氏這樣的小家小戶。

人家都不需要刻意開口,只需要暗示一下,下面自然有的是想要攀附宰相的官僚願意拿張家的人頭來給自己做投名狀。

“我該怎麼辦?”張越在心裡急速的想了起來。

跑去給儒生們磕頭服軟認錯?

別說張越做不出如此噁心和奴顏婢膝之事。

便是他肯,儒生們願意放過他?

別開玩笑了!

經過孫臏與張儀的教育後,世人之人,也不可能再傻到對於異己手下留情。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況且,於儒生們來說,拿一個小不點的腦袋,殺雞駭猴,震懾一下那些私底下蠢蠢欲動的法家、黃老派的貴族大臣,也是相當划算的買賣!

而正面硬剛,也是毫無勝算的事情。

自元光以來,儒家已經基本控制了漢室的輿論、司法與地方行政。

除了軍隊他們還沒有辦法插足外,幾乎所有的資源和力量,都已經為儒生們所控制。

但凡有人敢去跟他們硬剛,除了死的更慘一些以外,張越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其他下場!

這已經不是人力所可以扭轉的了。

而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想到這裡,張越的心就已經沉了下去。

這幾乎是一個無解的局面。

一穿越,就成為了天下公敵,還得罪了一個可能是丞相家的貴人!

“都說穿越之後,有著金手指……”張越只能在心裡想著:“我也該有一個吧……”

“不是隨身帶個召喚系統,就是隨身帶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