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夠多。
但如何可與張侍中相比?
“你!”那婦人聞言,卻是尖叫起來:“張子重,你竟敢如此羞辱我,陽石主一定不放過你的!”
張越聽著,卻是搖了搖頭。
所謂帝姬,哄哄老百姓還可以。
但想在他這個侍中官面前耍威風,卻是遠遠不夠格的。
別人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的底細,張越還能不清楚?
不過就是,一個靠著帝姬的身份,在外面籠絡了一群貴族列侯子弟的所謂公主。
然而實則,這位帝姬在天子面前,連半分恩寵也沒有。
想靠著帝姬身份,來張越這裡碰瓷?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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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石公主府邸,在夕陰街。
這位陽石公主殿下,正確的稱呼應該是德邑公主。
因為她當初下嫁的,正是德候。
不過,在十餘年前,德候已經被失國。
於是,這位帝姬就一腳踹開了自己的丈夫,更蠻橫的霸佔了原來德候府,順便恢復了自己的本來封號——陽石。
於是,這位公主殿下搖身一變,成為長安城中無數貴族列侯覬覦的物件。
一個寡居的大漢帝姬?
多麼具有誘惑力的目標!
而陽石公主也從來都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的長處來籠絡和建立權勢。
這十多年來,這位大漢公主,靠著美色,將一大票好色之徒,奴役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讓這些男人為了她爭風吃醋。
但此刻,陽石公主豐腴的身子,因為發怒而戰慄起來。
“那個張子重,竟敢如此羞辱本宮!”陽石公主握緊了拳頭,咬著牙齒,憤怒不已:“這分明就是沒有將本宮放在眼裡……”
本來,她只是想讓人去給這位侍中帶句話,那驪鄉的馬家,不僅僅是她的入幕之賓,每年還給她上貢了許多的錢帛。
所以,希望這位侍中官能給個面子。
但哪成想,現在,她被這個侍中官狠狠的打臉了。
她的貼身侍女,甚至被人送去了暴室!
那可是宮裡面專門處置犯錯宮女的地方,進去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馬上派人去建章宮暴室,將阿花帶出來……”陽石公主吩咐下去。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先救人。
那侍女的死活無所謂,但不能死在暴室,那就太丟人了。
“再派人去請馬通、韓說諸公來我府邸……”陽石公主惡狠狠的吩咐著。
這兩個人,也都曾是她的裙下之臣,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有了疏遠。
但現在,卻是沒有辦法了。
正好,這陽石公主也聽說了這兩人也對這個張子重看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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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越在建章宮裡打了陽石公主侍女的臉,還將之送去暴室的訊息,自然馬上就在整個宮廷內外,都傳的有鼻子有耳朵。
這是八卦黨們最喜歡的素材。
很快大半個長安都知道了此事。
就連劉進也聽說了。
“張侍中為何要這麼與陽石小姨過不去?”劉進有些不能理解。
陽石公主,那可是連他的父親太子據也不敢輕易招惹的物件。
這位脾氣暴躁的帝姬,在整個長安就怕三個人。
一個是天子,一個是皇后,還有一個是執金吾王莽。
除此以外,她連宗正卿和廷尉卿都不放在眼裡。
“陽石主欺人太甚……”張越笑著道:“臣若不予以回擊,臣恐其得寸進尺!”
劉家的女兒,一直都是這麼個脾氣。
自魯元公主以來,歷代帝姬,都是愛搞大新聞的主。
也就當今天子的兩位姐姐,平陽長公主和南宮公主,比較安分。
剩下的,一個比一個貪婪,張越很清楚,在這些人面前,只要退讓了,就會永無寧日。
她們會想方設法,得寸進尺的在自己這裡佔便宜。
與其那樣,不如一開始就斬斷對方的爪子。
將她的臉打腫!
反正,張越也沒有想過,要藉助對方的什麼東西,也不想與她有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