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前方而去。
當他抵達官衙正廳時,所有官吏,全部側目,行注目禮。
尤其是那些新豐本縣的官吏,更是滿眼都是星星。
一個勇猛的上司?
這是所有漢室官吏都渴望的領導!
因為,一個這樣的上司,很可能在未來,帶領大家走向封侯拜將的康莊大道。
所以,自刺殺案後,全縣上下官吏,都被加了一個‘工作效率mAx,積極性翻倍’的buff。
就連很多老油條,也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滿血復活。
人人都想給張越留下一個好印象,一個深刻的印象。
以便未來,這位‘張蚩尤’奉命出征時,能帶上自己。
這與之前,形成了完全截然相反的對比。
沒辦法,在漢室,一個能打的上司,永遠比一個文弱的上司要吃相。
義縱王溫舒為什麼能在殺人如麻的同時,總有一批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部下追隨?
還不就是這兩個人能打?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鹹宣了。
鹹宣雖然也是酷吏,但奈何,因為沒有一身蠻力,不夠威武霸氣,所以,手底下的二五仔特別多。
所以,在漢室做官。
文弱書生,總是不吃香。
而那些能夠表現出出人勇武的上官,即便文學造詣不高,平時也不講禮儀。
但,下面的官吏,卻總是前仆後繼的表忠心。
先前,張越給新豐上下的印象,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他的名聲,也更多的是來自於‘文’。
自然,在人們眼中,最多就是來了一個兒內史。
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平津獻候而已。
但現在,不同了。
刺殺案一起,人們驚訝的發現,來的不是一個兒內史,更非平津獻候。
而是冠軍景恆侯這樣的少年英雄,至不濟也是一個海西候。
於是,早先的擔憂和壞名聲,一下子就全變成了優點。
跋扈?
當年,霍去病沒有出征前,人稱長安一禍。
他常常帶著自己部下的騎兵,到處闖禍,仗著天子的寵幸,肆意妄為。
今天扒了蓋候的麵皮,明天又錘了武安侯家的公子,後天就爬上了魏其候家的屋頂。
哪怕是海西候李廣利,當年在長安,也是典型的紈絝子弟啊。
所以,‘張蚩尤’跋扈,反而說明了他未來的成就不會太低。
囂張?這就更不用說了。
古往今來的名將,誰不囂張霸道?
冠軍景恆侯就曾經公開說:顧方略何如耳?
古代的兵書,在他眼裡,只有參考價值,而他也用事實證明,他不需要兵書。
他自己就是兵書!
至於張越對於新豐豪強們的鞭笞和限制,更是成為了人們眼裡最大的優點了。
因為,在豪強們看來,這是他在挑選自己未來忠心耿耿的子弟兵。
既然是挑選子弟兵,當然要嚴格要求嘍!
難不成什麼歪瓜裂棗都要嗎?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整個新豐的豪強,就達成了共識。
‘張蚩尤’往後,無論做什麼,都要四肢舉起來支援。
家裡的子弟,更得不惜代價的往這個‘張蚩尤’身邊塞。
甚至,已經有好幾家的家主給自己的兒子們下了死命令:誰能成為張縣尊的親信,誰就是下任的家主!
年輕人們更是血脈僨張。
一個能以一敵八,生撕虎豹的上司?
這是最理想的追隨者和偶像。
是活著的傳奇!
追隨這樣的傳奇,是榮幸,是榮譽,更是實現人生抱負與理想的最好途徑。
於是,不過一天,新豐‘公考’的報名人數就蹭蹭蹭的往上漲。
連張越都沒有想到,自己遇刺後,反而解決了自己之前擔心和擔憂的全部問題。
整個新豐上下,因為這個事情,擰成了一條繩。
他再也不用去想什麼‘團結大多數,打擊一小撮’了。
因為他就是大多數了。
全縣上下,再也沒有什麼不開眼的傢伙,敢和唱對臺戲了。
上下官吏,甚至連推諉和搪塞的官僚毛病,也都一下子改掉了。
許多曾經掛印而去的胥吏和官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