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太僕太多太多的資金和資源了。
少府每歲週轉數萬萬,給付太僕養馬,大司農平準資金無數,也都基本投入了太僕的窟窿。
為了養馬,當今天子甚至向百姓徵收口賦和馬口錢。
結果,太僕三十六苑五監六廄,歲得戰馬加起來不超過兩萬匹!
這些錢,這些資源,到那裡去了?
沒有人說得清。
但很顯然的事實是——丞相公孫賀家族掌握太僕有司幾近二十年。
而太僕的在欄馬匹數量,正是在這一時期不斷下降的。
與之相反,公孫家族的財富與日俱增,葛繹候的侯宅金碧輝煌,列有無數珍寶。
其連襟衛氏諸子,雖然失候,但也富貴無比。
只是這些事情,張越限於身份,不能直接告訴劉進。
不然,說不定就會被人扣個翔盤子在身上,洗都洗不乾淨了。
且,如今張越的力量,還是太弱小了。
若只是要和公孫家族掰掰手腕,或許可以。
但,要去撼動整個太僕上下的官僚和利益集團,卻是力有未逮了。
想到這裡,張越也是輕輕握緊了拳頭。
其實,貪官什麼的,張越不恨。
但公孫氏連貪官都當不好,這就太可恨了!
更可恨的是,因為這群渣渣的緣故,很可能將來張越若是出擊匈奴,也要面臨缺乏戰馬的窘境!
就聽著劉進說道:“只是,孤也聽說了,車師王與龜茲王,常常凌辱、為難甚至襲殺漢商、漢使,若不給彼輩一些懲戒,恐怕他們的氣焰會更囂張吧?”
“如今,貳師將軍既然來了,那孤就和卿一起去見一見吧……”劉進起身笑著道。
左右聞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位長孫殿下居然要親自去見貳師將軍李廣利?
那不是以前他儘量避免,甚至逃避的事情嗎?
然而,他們哪裡知道,如今的劉進,早非過去的劉進了。
早在兩個月前,劉進就已經明白了——他是漢室的皇長孫,是諸夏的皇長孫。
不是匈奴人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夷狄的皇長孫。
如今,李廣利親自上門了,他當然想要藉此機會,瞭解更多的有關匈奴、西域的事情。
以便他能認清天下,認清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