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廣泛的被應用於各種野戰部隊,成為漢室軍隊裝備數量最多的一種防具。
自然這種原始的護腿也很廉價。
其以粗麻布填充一些絲絮之物,質地較厚,但很柔軟,不止可以有效的保護雙腿,讓士兵可以更加靈活的跳躍奔走,更具備一定的禦寒效果,特別適合在北方寒冷地區作戰。
眾人見了,都是相互看了看,不知道這新豐的張侍中又要玩什麼新把戲。
就聽著陳萬年說道:“諸君請盡皆換上這行縢、絮衣……”
立刻就有著官吏,向著眾人逐一分發著行縢、絮衣。
很奇怪,居然每人都領到了三套。
這是要幹嘛?
許多人心裡都有著疑惑,但還是聽從命令,換上了這些裝束。
於是,半刻鐘後,在這牧場前的空地裡,兩百三十七名士子基本都換好了裝束。
然後,穹廬的帳門就被開啟,張越穿著一身甲冑,腰繫長劍,在兩名武士保護下,走了出來。
“諸君安!”張越笑著對眾人拱手拜道:“吾就是新豐令張子重,諸君也應該都聽過本官的名字……”
此話一出,人群立刻就議論紛紛。
“這就是張蚩尤啊……”許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實在是現實與傳說的反差太大了。
在大家想象之中,這位張蚩尤,即使不是身高丈二,起碼也應該有個八尺餘,膀大腰粗,一臉橫肉。
但現在出現在大家眼前的卻是一個身高可能連七尺都不到(張越現在還在長身體),看上去眉清目秀,頗有些文弱之感的年輕武將。
要不是這位侍中官身上穿著甲冑,活脫脫就是一個眾人腦海裡曾經臆測過的賈長沙般的文人。
張越聽著議論聲,臉色也有些僵硬。
張蚩尤?
最近這些日子,他也聽說了,有些緩則,在私底下給他取了個張蚩尤的外號。
這讓他有些不爽。
哥哪一點像個肌肉男了?
但也只是不爽而已。
他微微抬了抬手,掃視著眾人,心道:“看吾不訓爾等個半死?”
腦海裡,曾經大學和入職時,接受過的軍訓場面,一一浮現著。
眾人此時才終於安靜下來,齊身拜道:“下官等見過張侍中!”
張越回禮,拜道:“諸君免禮!”
然後他就提著劍,走到人群前,說道:“本官首先代表長孫殿下,向諸君問安,新豐黎庶能得諸君相助,其生活一定會變好!”
“不過……”張越輕輕笑著:“諸君也不能驕傲,因為,君等還不能被稱為‘良吏’!”
“何為良吏?”張越說道:“所謂良吏,堅決服從上官命令,堅決完成上官任務,堅決擁護大漢,堅決效忠社稷,堅決忠於宗廟、忠於陛下!”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來之能戰,戰則必勝!”
“這才是良吏!”
“這也是管子所謂的:令則行,禁則止,憲之所及,俗之所被。如百體之從心,政之所期也!”
說到這裡,張越就咧著嘴,問道:“君等可願成為這樣的良吏?”
眾人一聽,哪裡敢反對,紛紛拜道:“吾等實皆願成如此之吏!”
“還請侍中訓示、教誨!”
“善!”張越笑呵呵的道:“那自今日起,吾與諸君,就在此進行為期十日的軍訓吧!”
“希望透過此番軍訓,可以矯正諸君的一些不良習慣,養成遵守紀律、命令、秩序的優秀習慣……”
“所謂不教而誅是為罪,在軍訓之前,本官正告諸君:既是軍訓,則一切皆以軍法從事,凡觸犯者、違例者,皆當重罰!”
“諸君若有不願參與者,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說完,他就掃視全場,凝視了數秒。
沒有任何舉手或者有異議。
相反,他似乎看到人群之中,充斥了名為興奮和亢奮的情緒。
這就讓張越有些狐疑了,這是什麼情況?
在他想來,文人士大夫在遇到軍訓這樣的事情時,肯定會有跳出來,大聲嚷嚷什麼‘斯文掃地’什麼‘此非儒臣之為’來抗議。
至少,也該有渣渣跳起來讓他立下一個下馬威。
但現在,情況卻和預計的完全不同。
幾乎所有人,都是躍躍欲試,一副‘侍中下令吧,吾等馬上就能開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