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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三章 狐鹿姑與範明友

,張越就被郭穰帶著,來到了建章宮的清涼殿前。

這一路上,張越趁機向郭穰打聽了自己去新豐後,宮廷裡的變化。

這才知道了,現在大漢帝國就兩個侍中官了。

一個是他,另外一個是上官桀。

至於馬家兄弟,連宮籍都被剝奪了。

這讓張越高興不已。

馬通兄弟,可是巫蠱之禍之中的關鍵人物,他們現在連宮籍都沒有了,自然也就不太可能再搞風搞雨。

當然,張越也知道,馬家兄弟和江充,都只是別人的槍。

真正的幕後主使者,一直都隱藏在朝堂上,甚至就在當今天子身邊。

不能因為馬家兄弟失寵、江充死了,就放鬆警惕。

在清涼殿門口等了大約兩刻鐘,張越就見到,一位身被甲冑的年輕將軍,提著寶劍,從清涼殿中出來。

顯然,他剛剛面奏了天子。

只是……

張越看了看對方的模樣和年紀,撐死了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模樣,嘴唇上的鬍鬚都還很淺。

但他身上的甲冑和腰間所掛的寶劍卻顯示,他的地位不低!

他是誰?

張越眨了眨眼睛,他從未見過對方。

對方顯然也看到身著侍中服的張越,也很好奇。

他提著劍,走到張越面前,長身而拜,問道:“敢問足下可是侍中領新豐令張公諱毅?”

張越連忙回禮,拜道:“不敢,在下正是張子重,未知閣下是?”

對方聞言,拱手道:“末將護羌校尉範明友,敬拜侍中!”

張越聞言,眼皮子一跳,連忙扶起對方,道:“範將軍言重了!”

“將軍可是剛從天水回京述職?”張越拉著對方的手,問道。

“嗯……末將乃是夏五月得詔,奉詔回京述職的……”名為範明友的年輕人笑著道。

“天水郡的羌人可還安分?”張越輕聲問道。

“還算安分……”聽到這個問題,範明友不自覺的輕輕的握了握自己的佩劍,似乎劍鞘上的血跡都還沒有乾透。

就在今年春天,羌人造反。

然後,他這個護羌校尉便依照自己岳父平素的教育‘蠻夷羌氐,不能教則殺之’。

於是呢,一不小心就殺的有些過頭了。

三千多個腦袋,被他砍下來築成了京觀。

然後就被彈劾了……

此番回京,倒不是因為被彈劾,被迫回來對質。

事實上,在漢室朝堂上,能用‘殺戮過甚’的理由把他彈劾掉的文官還不存在。

因為他岳父名曰:霍光,官拜奉車都尉,乃是當今天子的絕對近臣。

所以這次回京,他只是打著‘對質’的旗號,回來探親順便吃岳父的喜酒的。

張越卻是看著這個年輕人,心中滿是驚喜。

昭宣之間,漢家再次出現一次名將的井噴期。

眼前這位年輕人,哪怕在當時,也屬於天下聞名的猛將!

這位未來的度遼將軍、大漢中郎將,所立下的功勳,其實不比同時期的常惠小。

只是,相比常惠的文質彬彬和儒雅氣質,這位漢將好似一位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所過之處,掀起無邊的血海。

所以不為文人所喜,更兼之後來他捲入了霍氏謀反之中被殺,更沒有什麼人願意去歌頌和宣揚他的戰績了。

但張越知道,這個年輕人未來的成就有多高?

在歷史上整個霍光執政的時期,他就是霍光的戰刀和利劍。

哪裡有事,哪裡就有他的影子。

羌人造反?上範明友,殺光!

氐人造反?還是範明友出征,殺光!

匈奴搞事?又是範明友出征,敗之!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這位度遼將軍在趕跑了匈奴後,順手敲死了烏恆。

狠狠的鎮壓了當時以為自己可以翻身做主人的烏恆人,替霍去病完成了訓狗的工作,使得烏恆人終西漢之世,幾乎再不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