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張越就笑了起來。
在他之前,董仲舒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過儒家理論解釋墨家主張的道路是走得通的。
無非不過是怎麼包裝而已。
不然,現在儒家內部那些讖諱派怎麼來的?
而且,理論是現成的。
在心裡面想了一會,張越幾乎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思路。
“致知在格物,格物而後知!”張越輕聲笑著:“故子夏先生訓曰:百工居其肆以成其言,君子學以致用……”
只能說,儒家真的不愧是儒家。
適用性實在太強了!
幾乎可以三百六十度任意切換自己的形態。
噹噹政者需要民族主義或者擴張時,祂便可以是公羊學派;噹噹政者需要綏靖或者收縮時,祂可以是穀梁、左傳。
甚至,連原始的樸素社會主義思想,祂也可以轉變。
譬如,大同思想與致太平主張,幾乎就是為小農經濟形態下的社會主義量身定做的。
至於什麼切一個重視技術和創造的子形態,對儒家來說,幾乎不要太容易了。
當然,想要將墨家的技術派系,也就是秦代的相里氏之墨的主張包裝進儒家系統,張越覺得自己還需要研究和完善。
一方面,要改變墨家一些不太適應時代發展需要的東西,另一方面,還得找到兩者的最大公約數,還得為了適合時代,而做出一些妥協和讓步。
總不能說,直接就抄《墨家》吧?
那太容易被人揭穿和看破了。
“或者可以先搞個馬甲……”張越託著腮幫子想著。
公羊學派的祖師爺子夏先生當年在河西講學,其弟子門徒,一氣化三清,演變成今日的儒家公羊學派、穀梁學派以及法家。
張越知道,自己若親自出面,搞一個包裝在儒家思想理論下的類墨家學派,很容易被人集火。
畢竟,他本人樹大招風。
一舉一動都會引發關注。
但若是弟子門徒或者身邊的親信,搞一個這樣的學派。
那關注就會小很多。
即使被人發覺,他也可以打起‘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旗號來護犢子。
“就這麼做!”張越拍了拍手,做出了決定。
將此事想通,張越頓覺念頭通達。
然後回過頭,看著面前的這株全新的杜仲樹,張越微笑著,將裝滿了玉果的木箱,拖了過來。
然後,開始就瘋狂催生。
只是一刻鐘之間,眼前的這顆杜仲樹,便猛然拔高,長到了二十米之高。
樹冠參天,樹身幾乎需要兩個人才能合抱。
但,耗費卻也是極大!
足足用了上百顆指甲大小的玉果,讓其在一刻鐘之中,走完了外界的杜仲樹需要三十年甚至五十年的生長才能走完的旅途。
抬頭望著這參天巨樹,張越為這空間的奇蹟而震撼。
而樹冠之頂,一串串翅果,掛滿了樹梢。
粗粗估計,起碼有數萬顆。
只是這些翅果都很小,恐怕個體最大的也不過瓜子仁大小。
張越慢慢的爬上去,將這些翅果打落下來。
很快,地上就佈滿了一顆顆小小的灰色翅果。
不要小看它們,張越回溯的常識告訴他,這些空間速成的翅果,若在正常的自然環境下,需要七年以上的時間,才能結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其實這些果實包含著種種營養物質。
更重要的是,其含膠量是杜仲樹皮的好幾倍。
將這些翅果,一一收集起來,很快就裝滿了木箱。
稍微估算了一下,張越感覺怕是有個十來斤。
但,這些翅果中,只有最多十來枚,張越會再次栽下。
而其他的翅果,張越打算拿來做實驗。
用以提取杜仲膠,進行實驗室小規模製備,為將來的大規模杜仲膠提取積累技術和經驗,完善工序。
做完此事,張越就坐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看著已經明顯減少了很多的玉果箱,微微搖了搖頭。
“果然,類似杜仲這樣的大型植物,是真正的玉果大戶!”他在心裡感慨著。
一顆杜仲樹,要催生到成熟狀態,起碼需要一百枚以上的玉果加五顆極品的不同玉果。
若要培育出媲美橡膠樹的杜仲,張越感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