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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引導輿論(1)

成為閨蜜,起碼也不能太生分。

“諾!”金少夫聞言,卻是欣喜若狂,立刻就道:“妾身這就去準備!”

對大家族的女子來說,她們似乎天生就喜歡並熱衷於類似的宮廷社交。

張越看著,也是笑了一聲,便提著綬帶,走上閣樓,準備批閱這兩日囤積下來的那些士子策文。

如今,張越審閱文章的速度,幾乎堪比掃描器。

一份策文,拿在手上,眼睛一掃,就基本能記得一個大概。

然後,提起筆來,無數資料和文牘浮上心頭。

無論這些傢伙,在文章裡玩什麼梗,引用什麼流派的主張,張越基本都能知道。

只是,一連上百分策文看下來,張越也終於感到疲憊,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就將手裡的筆擱下來,起身對門口吩咐道:“去將田禾給吾喚來!”

“諾!”一個一直侍奉在門口的下人,立刻領命而去。

大約一刻鐘後,田禾便急匆匆的來到了張越面前,拜道:“主公喚我有何吩咐?”

張越在書房裡找了一塊木板,提起筆,在木板上寫下一段話,然後交給田禾,囑咐道:“將此木板掛到門口,叫所有士子知曉!”

田禾疑惑的接過那塊木板,定睛一看其上的文字,勉勉強強,他能認得出來。(這段時間,他和他的兩個兄弟一直在緊急掃盲,到現在已經差不多能辨認四五百個字)。

他忍不住的唸了出來:“今士子多議戰和之事,以為善克者不戰,善戰者不師,善師者不臣,而然君等以為,徐人滅舒,春秋何以稱取?”

田禾撓了撓頭,他大概明白,這是一個問題。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的含義。

沒有辦法,他只好懷揣著好奇心,帶著木板,下了閣樓。

這幾日來,張越命他收集士子投遞的策文,這讓他跟著受益匪淺,學會了許多以前根本不懂的知識。

在他看來,這一次,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張越卻是看著田禾的背影遠去,微微的嘆了口氣。

漢家士子雖然性格和作風上,比後世的那幫腐儒要強很多很多。

但文人士大夫的毛病,也一樣不少。

這兩日數百份策文看下來,張越也發現了他們喜歡高談闊論的毛病。

這也正常,年輕人嘛,誰沒有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幻想執掌棋盤的年紀?

休說是他們了,兩千年後的大學生們,誰不是如此?

等他們年紀漸長,被社會和現實打磨了以後,自然就會褪去青澀,成熟起來。

所以,張越一直對類似的行為,予以了鼓勵和褒揚,順便大發雞湯。

畢竟,對年輕人,你不能一味苛責。

應該更多的包容,更多的鼓勵。

培養他們的信心,鼓勵他們去追求夢想。

但有些事情,卻慣不得。

特別是現在士子之中的那股歪風邪氣,必須剎住,糾正過來。

就像方才,張越所看的上百策文之中,有起碼三分之一在談戰和。

而談論戰和,這些傢伙就道德感爆棚,使命感爆棚了。

張口閉口就是什麼‘天子不言多少,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喪,蓄仁義以風之,廣德行以懷之’。

簡單的來說,就是反戰。

反戰,是儒家的核心思想之一。

哪怕是主戰的公羊學派,也是先將對匈奴的戰爭包裝成復仇之戰,找到法律依據後才開始鼓譟戰爭的。

但這些傢伙反戰反過頭了。

連大是大非的立場,也似乎顛倒了。

現在的對匈奴戰爭,可不止是復仇之戰,更不僅僅是霸權之戰。

在實際上來說,它是一場文明戰爭。

是野蠻主導寰宇,還是文明教化天下之爭!

是遊牧引弓之民獲勝,還是農耕冠帶之室稱雄的戰爭。

甚至,誇張一點的說,它是生存之戰!

匈奴人,或者之後的無數在草原上此起彼伏,興衰交替的遊牧民族,在漫長的歷史上,一直都在不斷南下,襲擾漢家。

同樣的道理,漢之後的歷代王朝,舉凡有點志氣的,都要北伐,驅逐對自己生存和發展構成威脅的遊牧民族。

漢與周圍遊牧民族之間,在兩千年的時光中,殺的屍山血海,白骨累累。

有時候,文明戰勝了野蠻,有時候,野蠻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