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子。
不僅如此,執金吾還查出來了,還有些傢伙還收了太子的錢,幫太子在他面前說過好話!
換而言之,這些渣渣,吃完原告吃被告。
完全沒有原則。
太子給錢,就給太子說話,別人給錢,就說太子壞話。
偏偏自己還曾經以為,某某是忠奴,既不隱晦太子之過,也不隱瞞太子所做的好事。
這讓這位陛下,深感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更令他深深的產生不安感。
“查!”他對王莽厲聲道:“繼續查,不要僅限建章宮!未央宮、明光宮、甘泉宮,所有人等全部過一遍!”
“諾!”王莽恭身領命。
對執金吾和他來說,這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嗅出逆賊,剷除亂臣。
維護天子至高無上的威權和社稷體制的神聖性。
更別提,這種針對宮廷宦官的肅清和審查行為,是所有士大夫都樂意看到的。
這段時間,執金吾嚴肅查處宮廷宦官,輿論一片頌揚。
就像前不久天子將槐市商人一網打盡一樣。
在漢家,有三個事情,是會被輿論一致讚揚的。
殺商人,打宦官還有滅豪強!
桑弘羊為什麼被那麼多人噴?
因為他以堂堂九卿之軀,卻學著市集商賈的手段,搞鹽鐵官營和平準均輸,讓光榮計程車大夫,有可能會和充滿銅臭味的商人打交道,是最大的緣故。
那些因為鹽鐵官營和平準均輸而利益受損的人,其實只是其中的鼓譟者而已。
真正的主力軍,還是那些清貴計程車大夫。
“對了……”天子忽然問道:“朕昨日讓卿去查,鉤弋夫人的外族,究竟在揹著朕做何事?查清楚了沒有?”
“臣查清楚了……”王莽聞言,連忙頓首道:“只是……臣不知道該不該說……”
在王莽看來,鉤弋夫人是天子的愛妃。
而張子重是天子的寵臣。
手心手背都是肉!
幫那邊,都好像有些不對。
更麻煩的是,這個事情要是捅開來了,天子恐怕也不好下臺。
“這就是說,鉤弋夫人的家人,確實在揹著朕,做某些陰祟之事?”天子冷哼一聲,其實都不需要王莽去查,他也差不多能猜個七七八八,左右不過是趙家的人想要搞點外快,卻搞到了張子重頭上。
類似的事情,他統治的四十七年裡層出不窮。
外戚們挖國家牆腳,損公肥私,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的。
甚至,當年,李夫人的弟弟李延年,膽子還大到,敢給他戴綠帽子……
所以,他也早有明悟了。
“卿儘管說……”天子道:“朕還沒有老糊塗,不至於分不清對錯!”
雖然,其實,要是別人和鉤弋夫人的外戚發生衝突,他是肯定站鉤弋那邊的。
但……問題是,現在和趙家發生衝突的是他的寵臣和絕對心腹。
所以,地位瞬間顛倒了過來。
休說是幾個趙家的紈絝子了,哪怕是鉤弋夫人與那張子重有矛盾,他也只會站張子重那邊。
道理和原因是一目瞭然的。
鉤弋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而已。
而張子重,不僅僅能幫他做事,還能幫他斂財,更能讓他身體變好,甚至益壽延年!
死了李姬,一笑傾城的李夫人出現在他面前。
李夫人病夭,鉤弋夫人又出現了。
對他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妃子。
他缺的只是時間和健康。
再說了,一個不聽話的女人,要她何用?
李夫人臨終,都知道要給他一個念想,死活不肯相見,那才是他喜歡和欣賞的聰明妃子。
不識趣的,胡攪蠻纏的,可以參見陳阿嬌。
哪怕有金屋藏嬌之誓,終究也難逃長門悲歌。
王莽一聽,立刻就知道了天子的立場,於是他拜道:“據臣所知,似乎是趙氏的次子良,指使其門客,在關中的幾個縣,打算學習張侍中在新豐的舉措,抵押公田,換取水利興修資金……”
“張侍中聞之大怒,以為他人意欲破壞新豐‘建小康’故而與之有所齷齪……”
“臣聽說,地方官吏與京兆伊有司,都對張侍中的行為,大感憤慨,有人言傳曰:此張子重自己放火,卻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