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鋪啊,郡國的封地啊、土地啊什麼的。
即使如此,剩下的現金流,也是恐怕到爆炸!
這才兩個縣而已!
就搞到這麼多錢?
張子重要是走一趟關中,那該撈到多少?
怕是眨眨眼,就能搞到一筆相當於漠北決戰漢軍開支的鉅額資金了吧?
當然,心裡面樂歸樂,但臉上他卻是一副震怒非常的神色。
“國事敗壞至斯,朕誠德薄乎?”他揚著手裡頭的奏疏,對著滿朝文武開啟了吹風機模式:“關中,漢家之國本也!京兆伊,京畿之地,朕之腳下也!”
“卻是藏汙納垢,營營苟且!”
在震怒的君王面前,滿朝文武,都是噤若寒蟬。
只有列於殿左的軍方將軍列侯們,稍微能坐穩位置,但也是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京兆尹!”天子的眼睛掃向位於殿中的一個角落,冷聲質問:“對於這些事情,京兆尹有什麼解釋的沒有?”
於己衍跟著張越一起走了,留下來的是京兆伊丞方永。
自然,這朝會也是方永代替於己衍來參加的。
聽到天子質問,方永瑟瑟發抖的持芴出列,頓首而拜,脫帽謝道:“臣死罪!”
“死罪?!”天子瞄了他一眼:“卿死就能解決事情了?”
方永更加恐懼了,連頭都不敢抬了。
上一次這位陛下這樣問某位大臣的時候,還是數年前,因為長陵神廟之瓦被風吹掉了,故而問罪於太常卿。
而最後,那位太常卿回家就自殺了。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隨後,從長陵縣縣令開始,直到太常卿的宗廟負責官吏,兩百多人下獄,處死幾十個,流放上百。
但與此相比,方永內心更擔憂另外一個事情。
那就是,鄭縣的祖宗們啊,千萬千萬別惹張蚩尤啊!
求你們了!
不然,所有人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特別是自己家的那幾個祖宗啊,最好能夠識相!
沒有錯,這位京兆伊丞的老家正是鄭縣,而且,他本人的家族還是鄭縣五個超級宗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