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舉起自己的祖先的神主牌,企圖與羽林衛對抗。
但在羽林衛的刀劍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
金賞更是直接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
他冷然的看著那幾個舉著神主牌,想要靠著祖上餘蔭求生的人,冷然說了一句:“即使令祖在此,事涉如此大案,可族矣!”
一句話,就讓這些貴族,放棄了抵抗。
然後,金賞就像串燒一樣,將數十名貴戚家族成員,押解到了張越面前。
此時,縣衙的大火,漸漸熄滅下來。
但高溫和濃煙,依然使得那裡成為了一個人間煉獄。
張越讓金賞將這些人押到了官衙的廢墟前,全部勒令跪下來。
“誰放的火?”張越提著嫖姚劍,走在他們面前,冷聲質問:“坦白可得寬宥,頑抗死路一條!”
一邊說,張越一邊盯著這些人。
很顯然,這些貴戚也被嚇壞了。
他們根本想不到,張越的反應是如此迅疾和果斷。
幾乎是在看到大火的瞬間,就做出了決斷。
可事情都做下來了,招認等於自尋死路!
故而,他們下意識的用起了裝傻充愣神功,紛紛拜道:“天使您說什麼?吾等不知道啊?!”
“呵呵……”張越抽出腰間的佩劍,笑了起來:“不知道?!”
他摩挲著劍身,怒極而笑:“那就全殺了吧!”
“田司馬……”張越輕聲下令:“執行將令!”
“諾!”田廣恭身一拜,然後一揮手,上百羽林衛將士提刀上前,將所有貴戚,不分男女,全部踢倒在地。
死亡的恐懼,瞬間瀰漫所有人心間。
特別是那些女人和年輕人。
冰冷的屠刀,已經舉起來。
在極大的恐懼中,終於有人精神崩潰。
“我說!我說!”
幾乎是瞬間,就有十幾人崩潰的大叫。
張越揮揮手,羽林衛將士們立刻後退。
“說吧,是誰放的火?”張越輕聲問道。
“是興成軍宣生!”有人大聲說著,生怕說的慢了,腦袋就會被砍掉:“就是他帶人放的火!”
“興成君宣生?”張越聽到這個名字,遲疑了片刻,才想起了這位主。
人稱列侯之恥的宣生!
此君最有名的事情是年輕的時候,勾引某位公卿的妻子,結果被那位公卿捉姦在床,然後丟掉了列侯侯國,還賠了對方許多錢。
可憐乃祖宣義,曾是高帝麾下勇不可當的猛將,在平城和隨後的一系列戰役中,面對匈奴騎兵和匈奴騎兵支援的陳豨叛軍,勇敢前進,不退半步,將匈奴人逼出長城,更在隨後的戰役中徹底消滅陳豨叛軍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因此封為土軍候,後長期擔任燕相,為漢家邊境穩固做出了卓絕貢獻。
別人家是坑爹,這位是坑祖宗啊!
現在,搞出這麼個事情出來,宣義恐怕要在九泉之下打滾哭泣了。
“興成君何在?”張越掃了一眼人群問道。
“跑了……”那人哭著拜道:“放火之後,就潛逃出去了……”
“很好!”張越冷笑兩聲,這確實符合邏輯。
“全部械送長安,交由執金吾審理!”張越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下令。
這個命令立刻引發恐慌,這些貴戚,立刻就哭成一片。
交給執金吾?
歷代以來,有進了廷尉大牢,還能活蹦亂跳的出來的人。
譬如死灰復燃韓安國。
但,從來沒有人能被送進執金吾大牢後,還能出來活蹦亂跳的。
漢家執金吾,號稱有進無出。
有史以來,僅有周勃一人,能活著見到執金吾大牢外面的太陽。
縱然如此,周勃在出獄後很快就病逝了。
更緊要的是,當初周勃下獄後,給他求情和講好話的人,遍佈宮廷內外,朝野上下。
連薄太后和竇皇后,都給他向太宗皇帝免冠求情。
自己等人,進了執金吾,那不是等於死刑嗎?
可惜,張越對他們沒有半分憐憫,直接揮手道:“都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