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去當肥料的……
但其他人的書稿,就不是這麼好處理了。
因為……
張越掃視著整個書房,嘴角微微抿起來。
“這是讓我當批卷老師啊……”他微微嘆著,有些皺眉。
這些書稿大都是董越、欒大、贏公以及歐陽高、林尊、楊何等今文學派大儒送來的他們的弟子的手稿。
人家送來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願請侍中不吝指教。
言下之意呢,就是讓張越打白工,給他們的門徒批閱一二,給些意見。
畢竟,張越現在的名聲很大,至少在理論這塊,在今文學派內部都屬於公認的天才大牛。
人們普遍認為,他的理論水平已經和賈誼賈長沙,終軍終童等曾經的天才少年相差無幾。
現在,他主動提出想要看一看年輕學子們的手稿‘共同進步’。
這些人都快高興瘋了!
馬上就塞過來一大堆門徒的手稿。
甚至,張越可聽說了,很多大儒門下的弟子們,都以自己的手稿能送到他手裡面而驕傲。
甚至,許多人都是翹首以待‘等候侍中公斧正’。
哪怕是出於為未來考慮,也不能傷了這些年輕人的心。
得仔細審閱、批閱,給些意見。
沒辦法,想要持續不斷的肥料供應,他就只能硬著頭皮,幹起這閱卷老師的活。
而另外一個,張越也明白,這其實,也是一場對他的考試。
其他人很輕易的就能從他的批閱裡,看出他的屁股坐在那裡?
甚至說不定,還能有聰明人輕鬆從中窺出他的真正主張。
這也是個麻煩事情!
張越自己心裡面明白,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公羊學者。
對於公羊思想,他是欣賞,但絕沒有什麼虔信或者深信。
他真正想做的,只是借公羊學派和董仲舒的虎皮套套,掛羊頭賣狗肉。
公羊思想裡,他喜歡的才會接受,那些糟糠與陳腐之物,當然是會被毫不客氣的丟掉。
董仲舒要活著,估摸著能把他腦漿都噴出來。
拿起筆,張越坐下來,嘆了一聲:“也是麻煩啊……得玩cos了!”
好在,他可以回溯後世的大量文獻,筆記,代入一下樑啟超、譚嗣同、康有為。
只是,這是一個技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