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更別說引著別人踏上黃泉路了。
而張子重卻做到了,而且是完美的利用法律和規則!
“難怪父親總說,讓我多讀書……”
“也難怪父親會捨得將少夫送與此人……”
“這不讀書,恐怕我將來也要被這些讀書人玩死!”
沒辦法,這讀書人的花花腸子,確實比直來直去的武臣要繞多了!
就聽著張越道:“奉詔?呵呵……”
拿起手裡的天子節,張越猛的就是一下,抽到了趙良的臉頰上,直接將他抽翻在地!
“依律,矯詔害者,可格殺也!”
“念在令姊鉤弋夫人的面子上,本使留汝一命!”
持節天子節旄,張越走上前去,從被自己抽的暈頭轉向,完全分不出方位的趙良懷裡搶出那封所謂的‘天子詔’,開啟來一看,完全就是一張空白的帛書。
張越想都不想,將它丟給身後的田廣,然後揪住趙良的脖子,冷然說道:“吾早知矣,天子何等聖明,文采斐然,縱論古今,也不過屈子、賈誼、司馬相如等聊聊數人可以與之坐而論道,安能寫出如此粗鄙的詔命?”
“臨武君,您這是看不起陛下,還是看不起本使呢?”
這個紈絝子的小命,還是得留著的。
留著去給鉤弋夫人親手殺掉!
當然,張越明白,這不可避免的,會令自己和趙家勢不兩立。
但,趙良的行為,本就已經讓他和鉤弋夫人之間很難有什麼迴旋餘地了。
彼此關係再爛也爛不到那裡去了。
而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是張越想告訴整個關中,甚至整個天下的官僚士大夫們——我張子重不是瘋子。
我只是睚眥必報而已。
只要你們不惹我,我就不會來管你們。
這一路上,張越在華陰、船司空和其他過境地區的所作所為就可以證明這一切。
他真的是強行忍住了亂伸手的毛病。
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只將炮火集中在臨潼、萬年、鄭縣和湖縣身上。
因為他明白,自己還很弱小。
不能開群嘲,只能一步步的發展和強壯自身,慢慢的潛移默化,最終實現取而代之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