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搶了再說。
而勞姐羌則與封養羌是世仇,是死敵!
先零羌又與牢姐羌、封養羌是死敵!
在那個沒有漢人和匈奴人介入的日子裡,這三方就已經在湟水兩岸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了。
彼此之間的歷史,處於你方
a完,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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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個傻瓜,居然給他們取了一個共同的族群名字……”張越望著地圖,再回想著範明友介紹的事情,心裡面有無數頭草泥馬在肆虐。
本來,河西和湟水一帶的羌人們,壓根就沒有什麼民族意識。
他們彼此之間,仇深似海。
結果,不知道哪一天哪個傻瓜告訴了他們——你們是羌人。
然後……
他們就覺醒了——哦,原來我們是羌人啊。
於是,就出現了延綿兩漢的大禍患!
雖然到目前為止,羌人各種之間,廝殺起來依然迅猛。
但他們已經學會並且懂得面對外敵時聯合作戰了。
元鼎六年的那次西羌大叛亂,就是先零羌、牢姐羌和封養羌解仇為盟後拉開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羌人們的‘我們是羌人’的意識,將會逐漸增強。
直到有一天,變成一個整體或者被外力消滅。
這個過程,幾乎已經不可逆了。
因為種子已經撒下去,而且發芽了。
“看來,將來我得去金城郡走一趟了!”張越在心裡想著。
元鼎六年的西羌大叛亂後,漢室就將叛亂的先零羌、封養羌和牢姐羌驅逐到令居以西的群山之中。
從地圖上看,大約是在後世的青海一帶。
惡劣的環境,導致了他們之間的競爭不斷加強,而對南方的沃土和故鄉的思念,也將導致他們會不斷試探南下,以返回故鄉。
張越知道,必須找到一個解決方案。
不然,漢室在河西地區的統治就無法穩固。
特別是移民們,會很恐懼前往當地。
那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很顯然,單純的屠殺無濟於事。
況且,羌人的山地活動能力,冠絕天下。
當年,匈奴帝國強盛的時候,年年征剿諸羌,甚至大規模的屠戮他們。
將破滅的羌人部落的男女老少,全部抓走,變為奴隸。
也沒有滅亡他們。
更何況如今,羌人各部除了那些已經臣服漢室,學會了耕作的熟羌外,先零羌等大部落都已經被驅逐到了湟水以北的蒼茫世界和高原之上。
漢軍假如要去討伐他們?
青藏高原的險峻和荒蕪,就已經夠漢軍喝一壺的了。
而生活在這些地方的羌人,卻已經適應了當地。
張越可不想讓漢軍去那些地方送死。
但假如只是隔離和驅逐他們,卻只能治標,根本不能治本。
他們依然會不斷的連續的南下,衝擊漢室在河西地區的安全。
只要被他們抓到一次機會,突破了湟水的防禦,那麼酒泉、張掖、居延的漢家城市和農田,就將會被他們蹂躪。
搞建設他們或許不行。
但搞破壞卻是拿手的。
以目前的生產力來說,他們南下一次就足可以破壞漢室在河西十年甚至幾十年的努力。
怎麼辦呢?
忽然,一個主意從張越腦海浮現。
“湟中義從……西羌……”張越活動了一下筋骨:“假如說,我能推動漢家,對羌人奴婢進行補貼的話……”
譬如取消羌人奴婢的訾算限制——換言之是免除內地大地主們購買羌人奴婢的人頭稅。
又譬如,對有羌人奴婢的地主豪強,進行獎勵。
那麼羌人奴婢就會走俏。
需求就會出現,而需求將導致市場,市場會用看不見的手來處理問題。
在利益驅動下,湟中的月氏義從,就會……
只是,這個辦法有些陰損。
而且,張越現在還沒有辦法去說服國家同意。
“唉,還是地位太低,聲望太少啊……”張越嘆息一聲,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好好刷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