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豐這邊的事情,素來是長安關注的焦點。
特別是御史臺!
雖然,新紮御史大夫暴勝之和張越是好基友。
但……
正是這樣,暴勝之才要找張越麻煩啊!
不然,給別人知道了,還不得說他這個御史大夫與侍中勾結,狼狽為奸?
就算天子不信,也是很麻煩的啊!
更別說,當今天子那就是一個多疑的主啊!
所以,這些日子來,暴勝之一直在找新豐和張越的問題。
可找來找去,硬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問題啊!
當然,新豐也不是沒有問題。
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問題。
畢竟,雞蛋都能挑出骨頭來!
可,在暴勝之的鎮壓下,御史臺上下都知道,御史大夫只是想交差。
並不想真正搞新豐,更不會去和如日中天的張蚩尤開戰。
所以,這就麻煩了。
一方面,上面任務壓得緊,一定要找一個問題來說話。
另一方面,卻又不能真的把問題變成問題。
更不能去挑戰新豐的體系。
所以,最近整個御史臺上下,都是愁眉苦臉啊!
暴勝之也是同樣發愁。
這眼看著,就要正月了。
再不做個樣子,怎麼交差?
他甚至,都在琢磨著準備彈劾張子重與駙馬都尉金日磾關係密切了。
只是……
這樣做的話,未免太過刻意。
還不如不彈劾呢!
好在,暴勝之並未愁太久。
一個訊息就從新豐傳來——張子重製造一輛價值千萬的奢華馬車!
還把它賣了出去!
暴勝之如獲重寶,立刻就關起門來,嘩啦啦的寫彈章。
不僅自己寫,還發動整個御史臺一起寫。
當天晚上,潮水般的彈章,就飄到了天子案前。
所有彈章,中心思想都是一個——張子重恃寵而驕,奢靡鋪張,居然用一千萬錢造馬車,還賣了出去!
此風不可長,請陛下嚴查、嚴懲!
天子看完,就眯起了眼睛。
價值千萬的馬車?
還賣了!?
關鍵在後面……
還賣了……
一千萬一輛,賣給誰了?賣了多少?
天子站起身來,在殿中來回走動,心思和殿中的火盆一樣炙熱。
五銖錢……
這世界最迷人的造物。
小小一枚,不過薄薄一片,但堆在一起,足以動人心扉。
而一千萬枚五銖錢堆在一起……
天子知道那是怎樣的盛況!
現在,張子重卻靠著造車,搞出了這樣的動靜!
這可就真的是……
“派人去新豐,問一問張子重造車的事情……”天子回頭,對著侍奉在帷幄中的郭穰吩咐:“朕要儘快知道情況……”
但,天子並未等多久。
第二天早上,張越就派了陳萬年,帶著那輛原型車,來到了天子面前,說是要孝敬陛下。
天子聞之,龍顏大悅,立刻接見了陳萬年,然後在眾人簇擁下,觀看了那輛價值千萬的奢侈馬車。
只是看著外型,這位陛下就是動心不已。
等到坐上去後,試乘一遍,龍顏立刻欣喜不已。
陳萬年見機,立刻上前,跪下來頓首稟報:“陛下,此車前日剛剛造好,長孫殿下和張侍中,親自試乘,確認安全無虞後,立刻便對小臣等指示,將此車帶來長安,獻給陛下,以為陛下代步之用……”
天子聽著,心中更是歡喜不已。
覺得自己沒有白疼。
不過,表面上依然雲淡風輕,問道:“朕聽說,此車價值千金?”
“回稟陛下,張侍中確實給其標價一千萬……”陳萬年當然早就得到了張越的指導,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話:“不過,其造價卻至多百萬,即使裝飾珠玉,配以文繡,也不過百五十萬……”
“那為何張子重要標價一千萬?又為何可以賣的出去?”天子不動聲色的問道。
“啟奏陛下!”陳萬年立刻誇張的頓首拜道:“張侍中曉瑜小臣言:如今國事艱難,而商賈貴族,佔地千頃、萬頃,坐擁財富萬萬,卻不思為國效忠,為君分憂,故以此車,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