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和未來潛力。
讓許多知情者,私底下給這位新豐的主政侍中官又加了一個別號:張陶朱!
這點石為金,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
幾可與當年的陶朱公相提並論了!
微微抬頭,看著這位父兄口中的‘當代陶朱公’,桑鈞低著頭繼續彙報:“不過,賴陛下神靈,長孫殿下寬宏,侍中神武,工商署卻是盈利頗多!”
“自八月以來,工商署結餘利潤,已達兩千八百萬之巨!”
這還是在扣掉了押解給少府和大司農的分成後所得。
沒辦法!
工坊園的產品太賺錢了!
就以曲轅犁來說,一直就是有價無市!
其他耬車、鐮刀、鋤頭、鐵鍬、燈臺等產品,則是出貨量巨大。
而工商署作為唯一指定銷售單位,當然是賺的盤滿缽滿。
這讓桑鈞每次算賬,都是喜滋滋的,美的不得了!
漢家的大司農,每歲收入不過四十萬萬而已!
這可是整個大司農的收入!
包括了田稅、商稅、礦稅和鹽鐵、平準、均輸、海官、假田的收入。
而他主政下的新豐工商署,在不過四個月內,賺進兩千八百萬!
銷售總額達到了三萬萬之巨!
雖然,其實,這些都是紙面上的字數。
概因新豐欠了許多債。
總計為一萬萬兩千萬的債務,每年利息就需要一千兩百萬。
此外,還要替新豐百姓墊付假農具、假水車和假牲畜的錢。
所以,其實賬面上是虧空。
但……
只要自己不說,張侍中也不說,誰知道呢?
而他在這工商署的履歷,自然也是瞬間變得漂亮至極!
等到明年夏七月,工商署成立一週年的時候。
他有信心,將工商署的利潤刷到一萬萬!
到時候,他就可以化身為漢家最懂工商和最會賺錢的官員之一。
這是天大的優勢!
將來靠著這政績,平步青雲,易如反掌,接班老父親,更是沒有問題!
只是想著這帝國史無前例的父子大司農,桑鈞就已經是興奮的只想引頸高歌!
當然,在張越面前,他還是低著頭,謙虛不已。
因為他明白,其實,工商署的署長叫桑鈞和張鈞、李鈞,差別不大。
一切都是面前這位侍中官的設計、指導和制定的規章、提拔的人才、安排的渠道下進行的。
他這個署長,充其量,也只是張規桑隨,不過是循規蹈矩而已。
要說優勢,不過是他是大司農桑弘羊的兒子。
能拿到許多資源,能讓大司農願意,在新豐試點,將工商收稅和鹽鐵專營的權力下放。
但……
也就是這樣了。
即使換一個人,不姓桑的官員。
大司農難道還能頂得住來自天子的壓力?敢不開新豐開這個後門?
張越卻是聽著桑鈞的報告,滿意的點點頭。
兩千八百萬利潤?
很不錯!
非常不錯!
與他心裡預估的數字,相差不遠。
所以,他也就沒有提出要看全部賬薄了。
“桑令吏,如今工商署內有多少黃金儲備?”張越看向桑鈞問道。
“回稟侍中公,目前加上預扣貨款,工商署黃金儲備約在五千金上下?此外還有一百餘枚麟趾金……”桑鈞認真的想了想後報告。
“不錯!”張越笑道:“勞煩令吏去工商署取來黃金兩千金和全部麟趾金……”
“具體的手續和公文,本官隨後會派人送來……”
要給天子送錢,當然不能送五銖錢了……
太重了!
兩千多萬個五銖錢,堆磊起來,小山一樣,起碼重達十幾噸,怕是要數十輛馬車才能裝得下。
所以,還是黃金好。
易於運輸和攜帶,而且價值更高!
給天子送禮,當然,得選黃金!
“諾!”桑鈞低頭領命,也不問原因,便去執行命令。
這也是張越最欣賞他的地方了。
作為掌握新豐錢袋子的桑鈞,能力不錯,經濟學常識也不錯。
更難得的是,他很聰明。
和他父親一樣聰明,從來都是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