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裡隱藏的殺機,三人自然都聽的清楚。
袁常第一個就拜道:“老師放心,家父早有囑託:袁氏願傾盡所有,為老師與長孫殿下及天下人的福祉而有所作為!”
田明緊隨其後,拜道:“侍中公諄諄教誨,小子必定回稟家父……”
楊敘也說:“侍中放心,小子知道厲害!”
張越聽著,都是些聰明人啊!這樣最好了,也不枉他的一番苦心。
而有了田、袁、楊的依附和順從,未來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特別是那些國家、官府不方便做的事情。
就都有了去做的人。
這很好!
…………………………
夜幕徐徐降臨之時,田明回到了長安家中。
雖然說,田家的戶籍是落在茂陵。
但五銖錢大神的威力,是遠想象的。
所以,田家光明正大的在戚里外圍,建起豪宅來。
全長安城都知道。
但就是沒有人來管。
剛一進門,田明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坐在客廳中,在等著他。
“兒子恭問父親大人安!”田明連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他的父親田文遠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青衣,留著漢家中年男子最愛的髯須,頭上戴著爵弁,手裡捧著一卷簡牘,看上去就和長安城裡計程車大夫們沒有什麼差別。
“子孟回來了?”田文遠輕聲道:“此去新豐,有何見聞?”
“兒子不知道該如何評說……”田明想了想,嘆了口氣,將自己在新豐的見聞,原原本本的說了。
田文遠聽完,輕輕起身,嘴裡輕嘆:“果然不愧是張蚩尤啊!”
“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田明聽著,深深的低頭,他自然知道,自己其實是完全被那位侍中玩弄於鼓掌之中。
從見到對方開始,自己的所有一切,就被其操縱在手心。
最後,差點連內褲都被他拔掉了。
這讓田明內心有著深深的羞憤感。
他雖然是商人子弟,但也是讀過書的。
大復仇思想薰陶下的漢家年輕人,自尊心和榮恥感都特別爆棚。
田明自也不例外。
“子孟……”田文遠卻是低下頭來,放下手裡的簡牘,看著田明,問道:“汝被張蚩尤這樣左右、玩弄,內心是何感受?”
“兒子豈敢有所想法?”田明深深的頓:“狹泰山以北海,豈是人所能為?”
田文遠看著自己的兒子,欣慰無比,他就怕自己這個從小驕傲的兒子,內心有什麼非分的想法。
“我兒!”田文遠道:“今日,為父去拜見了張尚書……”
“可知張尚書如何說?”
不待田明回答,田文遠便道:“張尚書說:建小康、興太平,漢家之天命也,汝雖商賈,安能無動於衷?”
田明聽著,恭恭敬敬的頓問道:“尚書公的意思是?”
田文遠看著自己的兒子,輕聲道:“張尚書的意思便是,建小康、興太平,乃是大勢所趨,我田氏當順應潮流,不可逆流!”
田明聽著,深深俯。
他明白了,兩張的關係,遠比他揣測的還要深厚!
錯非諸夏傳統,同姓不通婚,說不定張尚書會塞一個女兒,去到那位張蚩尤身邊——雖然,好像張尚書的長女,今年也才六歲……
……………………………………
與田府相距不過三百步。
便是楊府。
田明父子說話的時候,楊府中,楊敘也在稟報著自己的見聞。
居於他上的,乃是一位身著素衣,蒙著白紗的女子。
她看上去,相當的年輕,身姿婀娜,體態豐腴,更關鍵的是,那芊芊細腰,宛如妙齡少女一般,端坐著的時候,白色素服下,飽滿的身姿,幾欲破衣而出。
臉上雖然蒙著白紗,讓人看不清模樣。
但,這種欲拒還羞的滋味,反而令她更增光彩。
長安城中,不知道多少人,只是見了她一面後,便失陷其中,欲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人,不知凡幾。
便連楊敘,也是不敢直視她。
生怕內心生出不該有的想法,褻瀆了將自己撫養長大、教訓成人的‘母親’。
“張侍中真的是這樣與汝說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