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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三年平羌

就見著天子,拿著一柄寶劍,圍著沙盤緩緩轉圈。

過了許久,才聽天子問道:“護羌校尉範明友稟報湟中月氏義從有所不穩,而那西羌各部豪人也有異動……”

“卿怎麼看?”

張越聽著天子的問題,自然清楚,天子問他的目的,不是該不該打。

若他會糾結此事,那他便不是那位打的匈奴人龜縮漠北,迄今不敢南下牧馬的大漢天子了!

論起剛烈和果決,這位陛下在兩千年封建史上,足可排進前三甲!

哪怕是張越,回溯過無數史料,也從未在那個史冊甚至野史中見過有人曾記錄或者暗喻這位陛下,曾為戰爭而猶豫的事情。

對他來說,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所以,儘管知曉這位陛下有著種種毛病,但張越對他的尊敬和愛戴,始終不減半分。

概因這位陛下或許小節有虧,但大義不減。

說句老實話,若非是他這樣的剛烈、果決和有著強大毅力的君王在位。

漢匈戰爭,豈能延續百年?

以百年之功,終於屈服匈奴,並將之肢解。

僅僅是這一功績,他便足可與唐宗明祖相提並論!

皆是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之將頃,對諸夏民族有大功的政治家!

你要知道,漢匈戰前的匈奴帝國,是一個何等可怕的遊牧帝國。

它乃是歷史上第一個統一草原的遊牧帝國。

更同時擁有西域與河西,佔據了從蒙古高原到鄂爾多斯高原等一系列戰略要地的遊牧帝國。

相當於是將一個差不多屬於全盛時期的蒙古帝國,復刻到漢代的概念。

明白了這一點,你便能明白,為何漢匈戰爭要延續百年了。

這場戰爭不是為了征服,也不是報仇。

而是為了文明。

是諸夏文明的生死存亡之戰,是文明與野蠻之戰。

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之戰!

兩漢能發展出歷史那樣輝煌璀璨的文明與制度,全賴這位陛下的決心!

若匈奴帝國持續存在,哪來的什麼安定祥和的發展環境?

東漢的門閥貴族們,還拿什麼去玩勾心鬥角?

面對一個隨時可能南侵的異族帝國,他們怕是得擔心,要被異族鐵騎踏破國門,擄為臣妾,折磨致死了!

便像那兩宋,經濟文化再強,又如何?

還不是天街踏盡公卿骨,帝姬皇妃萬人騎?

故而張越毫不猶豫的拜道:“回稟陛下,臣聞詩云:赫赫南仲,薄伐西戎,先王以伐不臣,從來浩浩蕩蕩!”

“而那西羌各部,不識王化,悖於人倫,竟有饒妻之制,這等駭人聽聞之事!”

“仲尼曰: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孟子曰:無恥之恥,謂之無恥也!”

張越抬起頭,直面天子,挺起胸膛,道:“若陛下用兵,臣願請戰,為陛下先鋒,直搗西海,播王化於遠方,臣不臣於湟水之中!”

張越的表態,讓天子非常滿意。

“朕就知道愛卿會如此!”他笑著扶起張越,拉著他來到沙盤前,指著那河湟谷地,道:“舊年,冠軍侯在日,曾與朕言:今河西已固,當伐河湟,以定不臣,去腹心之患,再長驅直入,執單于問罪長安……”

“奈何冠軍侯早夭……不然……”天子有些傷感。

冠軍侯霍去病,不止是大漢帝國的戰神,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名將。

更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驕傲!

他視若己出的門徒!

張越見著天子的神色,立刻就道:“陛下,臣願繼承冠軍侯遺志!若陛下許臣為將,臣願立軍令狀,三月定湟水,三年平羌!”

未來,有一位圓嘟嘟,為了攬權,喊出了五年平遼的口號。

然後,平到了北京城下,還要帶兵入城……

結果嘛……

不過,這並不妨礙張越學習一二。

因為,如今的漢室可不是大萌。

兵弱將殘,豬隊友無數。

大漢帝國可是這個地球上最善於征戰的帝國!

可以稱得上沒有之一!

這個強,不僅僅體現在身體素質和裝備訓練上。

更體現在心氣和胸襟上。

不開玩笑的說,能與漢兵一較高下的,恐怕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