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寬恕長平侯……”張越無比真誠的道。
推崇衛青、霍去病,不止是他的本心,也是張越給自己立的人設‘衛青霍去病事業的繼承人’。
自那日遇刺後,張越覺悟了自己的本心後,就一直處心積慮的塑造和建立著這個設定。
這個人設,只要能成功推出,讓天下人知曉。
那麼帶來的助益,將是無窮大。
再有了軍功傍身,則立刻可以成為天下人都期盼和崇拜的物件。
這一招,乃是張越從後世的體育明星身上學來的。
這叫噱頭,乃是年輕人要揚名立萬的最快途徑。
就像nba裡,那些頂著小喬丹,小曼巴名頭的年輕人,只要打幾場好球,一下子就能收穫流量贏得代言合同。
相同的道理,衛青霍去病第二的名頭,可以讓張越,在最快的時間裡,實現彎道超車,完成搶班奪權,在李廣利反應不及的情況下,輕易奪走漢家第一名帥的頭銜。
然後,就可以霸佔資源,以我為主,推出自己的戰略。
衛皇后聽著,卻是滿意極了,覺得不枉自己將驃姚劍賜給這個年輕人。
這覺悟、這意識,真的是沒話說了。
只是……
數十年的經驗告訴衛皇后,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想了想,衛皇后問道:“即使衛伉陰謀與人謀殺大臣,也要饒恕?”
張越聞言,臉色恰到好處的怔住,彷彿猶豫再三,才道:“這就不是臣可以議論的事情了……”
“祖宗制度,殺人償命,傷人及盜抵罪……”
“臣不敢毀!”
這話張越自然說的正氣十足,底氣堅實!
因為老張家,就是這條祖宗制度的受害者。
當初,張良的嫡子張不疑,就是陰謀與人謀殺他人,而被太宗皇帝廢為城旦的。
錯非如此,留候侯國若延續至今,食邑恐怕已經超過兩萬戶了。
“若其未遂呢?”衛皇后追問道。
“未遂啊……”張越低頭拜道:“這也不是臣可以議論之事……”
“依律,謀殺未遂的懲處輕重,與廷尉裁斷有關,與被謀殺者的意願有關……”
這亦是事實!
漢律對於陰謀謀殺、刺殺、毒害他人,有著極為苛刻的規定。
特別是相同階級之間的謀殺,即使未遂,懲處力度也大的驚人!
沒辦法,這是一個推崇血親復仇的時代。
一旦判罰不公,那麼當事人就隨時可以舉起‘大復仇’的旗幟,光明正大的報復。
到那個時候,事情就鬧大了。
裁決案件的廷尉,就要擔負責任。
輕則鞠躬下臺,重則下獄論罪。
衛皇后聽著,心裡面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若此子乃是衛氏子,該有多好?!”
可惜啊……
衛氏諸子,一個能打的也沒有。
即使相對最好的那個,也只是矮個子裡拔將軍而已。
休說與這個年輕人比了,連一般貴戚的子弟,怕也不如。
想到這裡,衛皇后就不免遺憾起來。
好在,此子很快就會被賜婚,到時候……
這樣想著,衛皇后看向張越的眼神又變得柔和起來。
她清楚,衛氏現在的那些紈絝子是一個也別想指望了。
只能期待下一代,新生代了。
為了不讓新生代,也變得和其父祖一般,衛皇后打算嚴加管教、督促。
然後從中選出幾個可堪一造者,送到這年輕人身邊鍛鍊。
想來,屆時張子重也該獨當一面,成為漢家的棟樑了。
心中想著這些事情,衛皇后就嘆道:“本來,家醜不該外揚,本宮也不願與侍中嘮叨,奈何,本宮那不肖子伉,涉及了陰謀謀害侍中之事……”
一邊說,衛皇后一邊觀察著張越的神色。
她有些緊張,因為,現在能救衛伉的,只有眼前這個年輕人。
只有他,才可以去天子面前求情,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和條件,去說服天子,對衛伉網開一面。
因為他不僅僅是天子的寵臣,還是當事人。
按照漢家傳統,當事人求情是可以減罪的。
張越卻是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看著衛皇后,恭身道:“皇后之命,臣安敢不從……”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