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清。
連個鬥雞走狗的地方都找不到,更別提什麼香車美人了。
叫他去邊塞,還是最惡劣的地方戴罪立功?
若是過去,他已經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即使現在,他的臉色也是皺的跟苦瓜般,難看極了。
若非張越在此,他已經和衛皇后叫苦了。
張越卻是看著這貨的神色,再次搖頭。
然後,他想了起來,似乎自己答應過韓興,要幫他妹妹脫離苦海。
左右想著,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便對衛皇后拜道:“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皇后應允……”
“卿但說無妨!”衛皇后笑著道:“在本宮面前,卿以後就不要稱臣了,本宮特准愛卿以家人自居……”
“畢竟,卿嫂妹當利君,乃本宮義女!”
提起趙柔娘,衛皇后就不由自主燦爛一笑。
那個小丫頭和南陵公主,如今已經是她最寶貴的掌上明珠了。
在陽時主遠赴樓蘭後,這兩個小丫頭,就成為了她的小棉襖,帶給她無窮歡樂和樂趣。
尤其是趙柔娘,簡直是她的開心果。
一天不見,就渾身不舒服。
張越見此,卻是毫不猶豫的恭身拜道:“大人在上,請受小子一拜!”
皇后的大腿伸過來,不知道抱住的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尤其是漢家皇后的大腿,每一根都是彌足珍貴的。
“好孩子!”衛皇后笑道:“快快起來……”
“對了,子重……”衛皇后柔聲問道:“不知子重有何請求?”
“是這樣的……”張越恭身道:“臣有密友,為光祿勳子興,興有胞妹曰央,與長平侯子延年幼有婚約……”
“不過,前日,韓興來尋小子,請求小子代其胞妹,謝長平侯厚愛,蓋其胞妹蒲柳之姿,難奉長平侯高門……”
“還請大人恩准……”張越頓首拜道。
衛皇后一聽,沉吟片刻,先是看了看張越。
這個年輕侍中官,今年才十九歲不到,正是少年艾慕,青春飛揚的年紀。
又是起於布衣,有所慾望和追求,也是正常。
然後,衛皇后又看了看衛伉。
衛延年那個小子,衛皇后自然熟悉,知道其與乃父,可謂半斤八兩。
若自己有女兒未嫁,也肯定不會選那個坑貨。
於是,衛皇后道:“既然如此,本宮做主,下懿旨解除這門婚約吧……”
書上都說了,君子有成人之美。
況且,這張子重如此乖巧、懂事,又是如此的對自己脾氣。
一個女人而已,無足輕重!
衛伉在一旁聽著,臉色黑的跟鍋灰一般。
心裡面更是狂躁不已,暴怒如雷。
他不是恨張越,也沒有那個膽量了。
他恨的是韓說!
“好你個韓說!”
“汝不得好死!”
衛伉握緊拳頭,這幾天他聽說的事情,在心中浮現,翻江倒海。
在衛伉看來,自己是被韓說坑了。
而且,是坑死了!
很顯然,現在來看,這張子重和那韓說,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衛伉立刻就想清楚了,為何那張子重一直順風順水?
從江充到現在,幾乎是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原來根子在這裡啊!
這韓說……
居然卑鄙無恥到這個地步!
自己,江充,馬何羅兄弟,還有那些被張子重坑死的人,輸的都不冤。
有韓說將大家的計策、圖謀,源源不斷提供給張子重。
大家怎麼贏?
計劃都沒開始,人家就知道,你的計算了。
可恨啊!
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察覺呢!
於是,正在家裡品嚐著剛剛從遼西郡運抵長安的魚子醬的韓說,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什麼情況?”韓說皺著眉頭,不明所以。
…………………………
衛皇后的辦事效率非常高。
當即就派了使者,前往衛府宣讀命令。
作為漢家皇后,衛皇后有權管轄和處置,一切大漢臣民的婚事,決斷一切臣子的家務事。
更不提,她乃衛氏長輩,天然擁有決斷權。
自然,她的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