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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五銖錢最高!

一些,對於吾家的事更加有利!”

司馬敬聞言,眼前一亮,旋即笑了起來。

是啊!

這新豐郡兵曲,攏共就一百五十五個坑。

什長以上的軍官,更是僅得五十五個坑。

其中大半,都會從新豐自身選拔!

餘者能流出的空缺,至多二三十個。

這二三十個坑裡,天子肯定會要走一部分,所以,競爭是無比激烈的。

尤其是在熟知這位侍中官能耐和看好其潛力的將門之中,別說什長了,就是伍長怕也有將軍、都尉的子弟要打破腦袋。

講真,司馬敬甚至覺得,自己能混個什長,恐怕都是危險至極!

畢竟,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而他的箭術,不是很強。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過去,漢軍其實不重弓術。

自秦以來,哪怕是步兵,也是強弩為先。

而弓手則漸漸淪為末席,自長平烈候、冠軍景恆侯先後出塞,弓手的地位再次跌落。

甚至,還不如精幹的隧營。

萬里遠征,帥師伐國,都是靠著槍戟刀劍的鋒利和弩機的迅猛致勝。

弓手什麼的,在馬上又開不得弓,只能下馬步射。

擊發效率,更是遠遠不如整齊列隊的弩機部隊。

人家排成三排,交替射擊,又有輔兵在旁,裝填弩機,換下破損零件,可以保證火力延綿不絕。

而弓手?

臨敵不過三發,就要丟掉弓箭,提上長劍去和衝陣的騎兵廝殺。

哪裡能和可以連續狙擊、覆蓋敵騎突擊地域的弩手相比?

所以,弓箭這種兵器,在秦漢兩代,漸漸變成了民間遊俠和獵戶的武器。

國家禁弩,但不禁弓。

故而,在從前,像上官安家族這樣的軍功將門,不是很重視弓術。

平日訓練,也都以騎術、砍殺和槍戟為主。

也就只有每歲祭祖和鄉射禮的時候,臨時抱佛腳,突擊練習幾日,免得在先祖和父老面前丟臉。

但那種練習,也多以禮儀演示居多,對於精度要求,合格就好。

所以,上官敬心裡面真是忐忑不安。

像曲封這樣目光短淺的蠢貨,上官敬甚至希望越多越好!

新豐的郡兵曲的什長,確實起點很低。

但……

誰叫這郡兵曲的軍候乃是張蚩尤張侍中兼任的!

在上官安父子心裡,那是等同舊年冠軍景恆侯開始編練驃姚校尉部一般的!

景恆侯當年練的驃姚校尉,不過八百騎。

但,最後從中走出了十幾個列侯,上百個兩千石、封君。

霍氏外戚軍功貴族集團的根基,也是從那個驃姚校尉營開始的。

故而,上官敬回首向著那曲封呵呵的笑了兩聲。

笑的曲封毛骨悚然,不明所以。

但曲封還是很不看好,這新豐郡兵曲的未來。

“花裡胡哨,如何能練的好兵?”他哼哼的說著:“古來練兵,以簡要為上!”

“吳子選武卒,商君編輕士,莫不如此!”

在他這樣的老派將官眼裡,新豐的這個演武場實在是太刺眼了。

搞了這麼多的設施,建了這許多的器物。

能有什麼用?

就算有用,又能頂什麼事?

大多數士兵,都是窮苦家的孩子,連字都不認得,左右也分不清。

越是繁瑣的事情,越是記不住。

幾百人還好,若是到了幾千上萬甚至十幾萬的地步,複雜的系統,就會瞬間崩潰。

上下指揮失序,各級校尉,像無頭蒼蠅一般亂動。

故而,在曲封看來,這坊間傳的神乎其神的所謂張蚩尤,不過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馬服君。

只是……

不知為何,曲封忽然發現,原本和自己離的比較近的好幾個舊日同僚,如今卻忽然像避瘟神一般,和自己拉開了距離。

上官安父子,更是看自己如同豬狗一般,眼神中的戲虐,根本就掩飾不住。

隱隱約約,他聽到有人在教訓自己的子弟。

“為將者,切不可自高自傲,當知謙虛慎行……”

這還算是比較謙和的說辭。

更有人嘆道:“昔者,漢使唐蒙,使於夜郎,夜郎王君臣問之:漢與夜郎孰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