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對於吾家的事更加有利!”
司馬敬聞言,眼前一亮,旋即笑了起來。
是啊!
這新豐郡兵曲,攏共就一百五十五個坑。
什長以上的軍官,更是僅得五十五個坑。
其中大半,都會從新豐自身選拔!
餘者能流出的空缺,至多二三十個。
這二三十個坑裡,天子肯定會要走一部分,所以,競爭是無比激烈的。
尤其是在熟知這位侍中官能耐和看好其潛力的將門之中,別說什長了,就是伍長怕也有將軍、都尉的子弟要打破腦袋。
講真,司馬敬甚至覺得,自己能混個什長,恐怕都是危險至極!
畢竟,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而他的箭術,不是很強。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過去,漢軍其實不重弓術。
自秦以來,哪怕是步兵,也是強弩為先。
而弓手則漸漸淪為末席,自長平烈候、冠軍景恆侯先後出塞,弓手的地位再次跌落。
甚至,還不如精幹的隧營。
萬里遠征,帥師伐國,都是靠著槍戟刀劍的鋒利和弩機的迅猛致勝。
弓手什麼的,在馬上又開不得弓,只能下馬步射。
擊發效率,更是遠遠不如整齊列隊的弩機部隊。
人家排成三排,交替射擊,又有輔兵在旁,裝填弩機,換下破損零件,可以保證火力延綿不絕。
而弓手?
臨敵不過三發,就要丟掉弓箭,提上長劍去和衝陣的騎兵廝殺。
哪裡能和可以連續狙擊、覆蓋敵騎突擊地域的弩手相比?
所以,弓箭這種兵器,在秦漢兩代,漸漸變成了民間遊俠和獵戶的武器。
國家禁弩,但不禁弓。
故而,在從前,像上官安家族這樣的軍功將門,不是很重視弓術。
平日訓練,也都以騎術、砍殺和槍戟為主。
也就只有每歲祭祖和鄉射禮的時候,臨時抱佛腳,突擊練習幾日,免得在先祖和父老面前丟臉。
但那種練習,也多以禮儀演示居多,對於精度要求,合格就好。
所以,上官敬心裡面真是忐忑不安。
像曲封這樣目光短淺的蠢貨,上官敬甚至希望越多越好!
新豐的郡兵曲的什長,確實起點很低。
但……
誰叫這郡兵曲的軍候乃是張蚩尤張侍中兼任的!
在上官安父子心裡,那是等同舊年冠軍景恆侯開始編練驃姚校尉部一般的!
景恆侯當年練的驃姚校尉,不過八百騎。
但,最後從中走出了十幾個列侯,上百個兩千石、封君。
霍氏外戚軍功貴族集團的根基,也是從那個驃姚校尉營開始的。
故而,上官敬回首向著那曲封呵呵的笑了兩聲。
笑的曲封毛骨悚然,不明所以。
但曲封還是很不看好,這新豐郡兵曲的未來。
“花裡胡哨,如何能練的好兵?”他哼哼的說著:“古來練兵,以簡要為上!”
“吳子選武卒,商君編輕士,莫不如此!”
在他這樣的老派將官眼裡,新豐的這個演武場實在是太刺眼了。
搞了這麼多的設施,建了這許多的器物。
能有什麼用?
就算有用,又能頂什麼事?
大多數士兵,都是窮苦家的孩子,連字都不認得,左右也分不清。
越是繁瑣的事情,越是記不住。
幾百人還好,若是到了幾千上萬甚至十幾萬的地步,複雜的系統,就會瞬間崩潰。
上下指揮失序,各級校尉,像無頭蒼蠅一般亂動。
故而,在曲封看來,這坊間傳的神乎其神的所謂張蚩尤,不過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馬服君。
只是……
不知為何,曲封忽然發現,原本和自己離的比較近的好幾個舊日同僚,如今卻忽然像避瘟神一般,和自己拉開了距離。
上官安父子,更是看自己如同豬狗一般,眼神中的戲虐,根本就掩飾不住。
隱隱約約,他聽到有人在教訓自己的子弟。
“為將者,切不可自高自傲,當知謙虛慎行……”
這還算是比較謙和的說辭。
更有人嘆道:“昔者,漢使唐蒙,使於夜郎,夜郎王君臣問之:漢與夜郎孰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