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居然可以靈活轉向,自由的活動。
“張卿……這些馬車是?”劉進看著這些載具,輕聲問著。
“哦……”張越恭身道:“殿下,此乃臣命人制造的載重車,專門用於在工坊園之中轉運物資和零件……”
“原來如此……”劉進點點頭,既然是張卿所做,那麼就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了。
“殿下這邊請……”張越拱手道:“如今工坊園中的事務,皆由工坊令丁緩所主持……”
“殿下要了解詳情,非得找丁君帶路不可!”
“嗯……”
向前直行五百步,設定在工坊園正中心的工坊官署就在眼前了。
而早已經得到訊息的丁緩,帶著全體工坊署的官吏,整整齊齊的列隊出來迎接。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整個工坊園裡的大部分作坊主事。
見了劉進一行出現,丁緩立刻帶人上前,恭身一拜:“臣緩恭迎殿下、侍中……及諸位明公!”
其他人緊隨其後,紛紛問禮。
而那些作坊主事們,更是諂媚不已的爭相上前。
“卿請起……”
“諸公免禮……”
劉進微笑著上前,將他們一一扶起。
自大朝議上殿旁聽後,不管劉進是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他都被動的承擔起了國家儲君的部分責任。
而在廣大軍功貴族眼中,毋庸置疑的,這位長孫殿下才是他們的希望。
至於太子?
早已經沒了什麼指望了!
哪怕是最看好太子的將領,也只是指望這位殿下將來不要搗亂,不要破壞既定的政策。
而受到如此多期待和希望之後,劉進已是被動的向著人們希望的方向去發展。
旁的不說,就這最近二十多天,就每日都有大將派子弟,向他問安。
雖然通常都只是見他一面,頓首再拜,就告辭而去,沒有說什麼話。
但四方貴族的聚集,還是令他成長了起來,漸漸褪去稚嫩,向著君王方向演化。
別看他現在看上去似乎和和氣氣,沒有任何架子。
但舉手投足,言語之間,已經有了威勢。
所以,儘管只是一個接觸,但整個工坊園內的官吏和商賈,都已經被他鎮住了。
很多人都在心裡說:“賢長孫也!”
沒辦法,這年頭天下人對於國家儲君的要求底線,已經是一降再降!
特別是,在經過了廣陵王劉胥和太子劉據的表演後,在輿論中,大家對於儲君的要求,已經是隻求合格,不敢再挑肥揀瘦了。
所以,劉進是幸運的。
他只要表現出水準以上的能力和胸懷,就有的是人投效和效忠。
此刻,他便彷彿擁有了王八之氣,有著讓人納頭就拜的特異功能!
他每扶起一人,那人必定淚花溼潤,一副受寵若驚,三生有幸的樣子,而且看樣子,似乎不像作假,是真的感動不已,覺得非常幸運。
張越在旁邊看的有些稍微蛋疼。
只能怪投胎技術不好,沒能生在天家!
這是羨慕不來的。
當劉進扶起最後一位作坊主時,這位作坊主甚至淚流滿面的拜道:“小人何德何能,竟得殿下禮遇?唯粉身碎骨,方能報殿下之恩於萬一啊……”
這下子,連跟著來的泥靡,也是眼熱不已,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在烏孫,哪有這種忠臣?
他這個小昆莫,也就在自己的部族裡,能被那些小王、小翕候和貴人尊重。
但,要說有人能像如今的這些漢朝人般尊敬、崇拜和效忠,那就是做夢了。
事實上,他能掌握和控制的力量,也就本部的嫡系三萬部眾。
剩下的五萬部眾,屬於那種搖旗吶喊可以,衝鋒陷陣就免了的邊緣部眾。
就搖旗吶喊這種事情,都是靠了拉攏、收買。
他的叔叔翁歸靡也是一樣,能掌握的就是本部,其他什麼翕候,都是聽調不聽宣。
相對來說,匈奴人的控制力度要強一些,但也強不到那裡去。
孿鞮氏單于的命令,在蘭氏、須卜氏等大氏族面前,有利就聽,不利就當成擦屁股的草。
“難怪匈奴人,也要學漢朝,也要讓其貴族讀漢朝的詩書……”泥靡在心裡暗暗想著:“漢朝人的道理,真乃是真理也!”
“人不知忠孝,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