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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郡兵(2)

其他民族/王國的基礎。

不然,光是無窮無盡的叛亂,就足以讓人頭疼無比,肝膽俱裂了。

而軍隊,就是宣傳機器,就是播種機。

雖然不能強求,每一個人都做到。

但至少在表面上,要維繫形象,要塑造王者之師的風範。

劉進聽著,卻是激動不已。

張越描述的義兵和王者之師的輪廓,完全符合他內心深處的幻想。

他感慨道:“卿所言,甚合孤意!”

“新豐郡兵,當以王者之師,以義兵之事而練!”

“臣謹奉命!”張越自然頓首領命。

然後,他接著道:“除仁義以外,義兵還當有霹靂手段,戰鬥力,是行仁義的根本!”

“嗯?”劉進疑惑了一聲,問道:“卿請試言之……”

“殿下可知,民間有豎子、逆子,其大父母何以教之?”張越笑著道:“笞也!”

“所謂子不教,父之過!”

“逆子、豎子頑劣,父笞之,以戒其行!”

劉進聽著若有所思,微微點了點頭。

諸夏民族,自古就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

而漢天子,為天下共主,天下臣民的君父。

從這個角度來講,若是四夷藩國調皮搗蛋了,身為天子、君父,當然負有‘鞭笞’的義務。

不然,要是它學壞了,走了邪路,如何是好?

“且夫,三代先王,皆教民以兵事!”張越繼續道:“至今民間百姓生子,依然行弓禮,父持子之手以挽弓射四方,明示有事!”

“孔子曰:吾何執,吾執射也!”

“所以臣聞穀梁曰:茲父之不葬,何也?失民也!其失民何也?以其不教民戰,則是棄其師也。為人君而棄其師,其民孰以為君哉!”

不得不說,其實,穀梁學派要是拋棄掉那些陳腐的觀念和腐朽的大宗族、頑固的親親相隱理念的話。

其實還是蠻先進的。

在思想上來說,穀梁是春秋三派中最親民的。

特別是在宋襄公這事情上面,穀梁的結論,比公羊學派和左傳學派的結論,更符合張越的心意。

就宋襄公那種空談仁義的渣渣,禍國殃民,根本不配為君!

只是可惜啊,當代的穀梁學者,沒有幾個是真的把屁股坐到人民那邊的。

為了爭取大宗族豪強的支援,他們鼓吹親親相隱和大宗族社會模式。

又因為公羊學派已經主戰了,為了突出自己,就主戰弭兵。

只能說,nozuonodie。

劉進聽到這裡,卻是高興了起來。

畢竟,他骨子裡還是一個文青,文青這種生物,說的好聽點是天真,說的難聽點是幼稚,總是愛幻想。

雖然最近半年,他成熟了許多。

但總歸,不可能一下子就轉變過來。

甚至,其實他並未改變,只是想法和視野變了而已。

就像一個人,在校園的時候,總會將世界想的簡單,但步入社會,接觸到現實後,就成熟了起來。

但再怎麼成熟,有些東西已經是難以改變了。

就像劉進,雖然已經接觸到了公羊、法家、黃老甚至是雜交的理念。

但穀梁思想教育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卻依然存在。

只是將過去的那些空想的東西丟掉了而已。

但本質上,劉進還是相信仁義道德,信奉仁政和善政,可以改變世界的。

“卿之言,孤甚以為是……”劉進對張越長身而拜:“孤拜託愛卿,盡力將那仁義之師,王者之師,具象於世,以救西域萬國,拯匈奴百姓於水火之中!”

“臣豈敢懈怠?”張越連忙拜道:“必定夙興夜寐,以奉殿下之教!”

於是,張越便將自己計劃的新豐郡兵的制度建設、組織結構和建設思路,對劉進闡述了一遍,聽得劉進點頭不已,大加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