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恐怕比任何漢朝大臣都要倨傲!
所以,泥靡寧願去和那些在面對他和烏孫使團時,看似一臉嫌棄,彷彿見個面都要沐浴、清潔的漢朝官員,也不願去面對那位看上去對烏孫完全沒有歧視的漢朝貴族。
是故,才在結束了對新豐的訪問後,立刻回到長安。
可沒成想……
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點。
“那位漢朝侍中,最近有什麼訊息嗎?”泥靡坐下來,輕聲問道。
在漢朝一個半月多的時間,足夠烏孫人對漢朝的政治和體制有一個大概的瞭解。
特別是在用了黃金和珍寶開路後,很多漢朝官員,都樂意向烏孫客人介紹自己的國家。
故而,泥靡現在差不多弄明白了,漢朝複雜的體制。
而即使是在如此複雜、繁瑣的體制裡,那個年輕的貴族,也是居於高位。
地位大概相當於匈奴的左右大當戶或者烏孫的翕候。
“聽說他在練兵……”那臣子低聲答道:“奴才從漢朝人的議論裡得知,似乎,這位漢朝的侍中,在用著霍驃騎的法子練兵!”
“霍驃騎?”泥靡疑『惑』了一聲。
“就是那個人……”臣子低著頭,甚至不敢直呼其名:“封狼居胥山,過姑衍山的那個人……”
“那個人啊……”泥靡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霍去病的威名,行於整個世界。
哪怕是烏孫人,也是敬畏、崇拜著那位漢朝戰神。
以至於無人敢直呼其名!
可是……
“匈奴人不是說,那個人乃是天神下凡,完成任務後就昇天了嗎?”泥靡低聲呢喃著:“為什麼有人能用他的法子練兵?”
越想泥靡就越焦慮。
若漢朝再出一個類似的人物。
這個世界的各國,還怎麼混呢?
只要匈奴人抵擋不住,整個世界,都將淪為漢朝人的盤中餐!
想到這裡,泥靡就起身道:“走,我們去新豐,看看他是怎麼練兵的?”
……………………
烏孫使團,早已經被准許可以在報備大鴻臚後,自由在整個京畿地區活動。
除了少數地方,需要許可外,他們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在報備大鴻臚,並且有大鴻臚官員陪同下自由活動。
這個權力,本來只有內藩才有。
但,因為烏孫的戰略價值太大,故而大鴻臚在稟報了天子後,特別恩許。
自然,泥靡想去新豐,大鴻臚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甚至,還為他們準備好了馬車,派出了一隊士兵保護,由一位大鴻臚的蠻夷邸司吏陪同,踏上了前往新豐的道路。
上午出發,在下午日落之前,就抵達了新豐邊境。
而這時,泥靡愕然發現,整條馳道,竟然擠滿了車流。
數以百計的車馬和更多計程車人騎著馬匹,如『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進入新豐境內後,這一情況更是有增無減。
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關注新豐這次的練兵事務。
這讓泥靡看的滿頭霧水。
以他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那位漢朝的侍中官,這次只是練一個五百人規模的小部隊。
這點兵馬,哪怕是放在西域,也算不得什麼!
就是蒲類各國的領主,也能閉著眼睛拿出這樣數量的騎兵。
漢朝人如此大動干戈,讓泥靡不得不去懷疑,那位張侍中,真的有那個人的練兵法門。
想到這裡,泥靡的心就更急切了。
他恨不得,立刻飛去新豐,親眼看看‘那個人’的練兵之法。
哪怕只是學個皮『毛』,說不定也能讓自身實力暴漲!
不!
泥靡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
若……
“我能和那個人拉上關係……”
“哪怕只是讓漢朝人承認,我讀過和接觸過‘那個人’的書或者配飾……”
“一旦回國,我就可以宣傳我是‘那個人’的學生……”
這樣想著,泥靡的眼神,忽然變得亢奮起來。
那個人……
因其不世之功和輝煌戰績,征服了整個世界。
崇拜者、敬仰者和敬畏者,遍佈幕南、幕北、西域。
匈奴人祭祖,都要戰戰兢兢,祈禱天神和祖先保佑,漢朝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