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橫空出世,漢軍出塞,匈奴遠遁,其身為漢家長城防線的預備隊使命才告一段落。
到現在,更是成為了一支二線的部隊。
但,其作用卻一直未改,只是轉換了一下角色,從過去的救火隊,變成了今日的執法隊。
沿著長城,從漁陽到九原,任何邊郡出了問題,天子都會派遣飛狐軍前去坐鎮、彈壓。
而動用這支部隊,等於告訴天下,此事漢家絕不肯善罷甘休!
必定要查一個清楚!
這樣想著,張越就出列拜道:“陛下,侍中任立政,臣雖未曾謀面,但其心憂社稷,忠心陛下,臣仰慕已久,深以其為榜樣,如今,任立政遇刺,臣請命前往烏恆,調查此事,為任立政討還一個公道!”
天子聽著,遲疑片刻,然後道:“此小事爾,何須愛卿出馬?”
“卿當前的任務,當為輔佐太孫,儘快建好太孫莫府,處置諸般事務……其次,則為訓練士卒,編練新軍,卿可不要忘記,卿與朕之約?”
張越聽著,連忙道:“陛下,臣依然堅持,請命出使,處置此事!”
“臣不僅僅想查明任立政遇刺之事,處置好迎回漢使之事,更有心,為陛下震懾烏恆九部……”
“臣聞,當初冠軍景恆侯,與烏恆各部貴人約:烏恆永為漢臣,各部君長,歲貢長安,隔年朝覲天子一次……”
“然則如今,烏恆諸部,漸有不臣,有君長,甚至數年不朝不貢!”
“臣實憂之,願持節往烏恆,約見各部貴人,申明舊約,鞭笞不臣,令彼輩不敢不朝貢於長安……”
天子聽著,卻是疑慮起來。
烏恆人的漸漸尾大不掉,這是朝野都知道的事情。
天子本身就曾多次考慮,加強約束烏恆的事情。
只是,一直騰不出手,也沒有好的藉口。
如今,任立政遇刺,倒是一個合適的藉口。
但……
“卿可知,如今烏恆,再非過去之烏恆?”天子悠悠的道:“若要臣服其部族,至少需要兩萬精騎,數萬步卒……”
這是漢家朝堂上曾經討論過的事情。
當初,烏恆人從白山黑水的烏丸山,遷徙至右北平、上郡之間的牧場,為漢屏障時,其邑落不過一萬,戶口三萬多,人口不過十餘萬。
如今,卻已經膨脹成為九部、七萬多邑落,二十幾萬戶,人口百萬的超級勢力。
雖然,依然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
但……
卻再非一個漢使,就可以驅使如牛馬的小角色了。
一旦逼反,那麼從右北平到上郡的數千裡草原,就又將烽煙再起。
考慮到如今匈奴未滅,不宜再起戰火,漢家朝堂才無視了烏恆各部的漸漸不穩。
想著,等滅了匈奴,再來收拾這個二五仔。
甚至,還想著,利用烏恆和匈奴的仇恨,讓他們彼此火拼,全部死了算逑。
張越卻是俯首道:“啟奏陛下,臣不需要兩萬精騎,也不需要大軍出動……”
“臣只需帶長水校尉本部,就可為陛下,臣服烏恆各部,令其入朝長安!”
在張越看來,他甚至都不需要帶兵過去。
只要一個天子節旄,就可以單槍匹馬,讓烏恆百萬之眾俯首。
原因很簡單——他乃是大漢侍中,天子近臣,天子欽使。
一人就可以勝過千軍萬馬,讓烏恆各部,戰戰兢兢。
因為,他背後站著大漢帝國的百萬虎賁。
是衛青霍去病的母國,是震懾天下,追亡逐北,滅國無數的大漢帝國!
烏恆人或許敢揹著漢家搞小動作,但現在絕不敢公然對抗漢家。
更不敢舉起叛旗!
再說,烏恆各部,也並非全是二五仔。
也有忠心耿耿的大漢鷹犬,縱然是那些二五仔中,也不乏有忠臣義士,仰慕漢家的人物。
故而,張越有足夠的信心,單槍匹馬就讓烏恆群雄束手。
沒辦法,漢家積威,就是如此誇張!
歷史上,傅介子當著樓蘭群臣的面,斬其王頭,樓蘭全國連個屁都不敢放!
常惠持節,在西域喊了一聲,就有數萬大軍,隨其將旗,包圍龜茲,迫龜茲王出降。
班定遠只帶幾十個人,就敢火燒匈奴使團。
更誇張的,還是當年的霍去病。
一人一馬,直入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