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經是夜深人靜之時。
田苗一如往常,親自在門口迎接:“恭迎主公回府!”
“夫人可安睡了?”張越走下馬車,提起綬帶,跨過門檻問道。
“回稟主公,夫人還未曾入睡……”田苗低頭道。
張越點點頭,淳于文是女官出身,對規矩和尊卑禮制,恪守到了骨子裡。
反正,與之相處這些日子,就未見過她哪天睡的比張越晚,起的比張越遲的。
其與金少夫,完全是兩種女性。
一個是溫婉典雅,知書達理的貴族小娘,令人很容易就激發出保護欲,只是卻有些羞澀,不太會服侍人。
而另一個則是心思縝密,謹小慎微的小家碧玉,因為女官的原因,精通各色理論,深諳諸般技巧,總能讓人難以拒絕。
用後世的說法是,一個適合做妻子,一個適合做情人。
而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張越不由得嘴角微微翹起,顯得極為得意。
回到後宅,淳于文就已經為張越準備好了一切。
熱騰騰的浴桶,撒了些去年夏天曬乾後收藏的花瓣,聞著香氣怡人,舒服極了。
淳于文更是一早就領著所有的後宅侍女和下人,在門口恭迎。
今天,她特別換了一身袿衣,頭髮梳成了鬢鬋樣式,烏黑的秀髮,沿肩垂下,長髮控一本滿足!
沒辦法,這種婦女髮型,連屈原也抵擋不住誘惑。
楚辭之中就有‘長髮曼鬋,豔陸離些’之贊。
淳于文不知道她今天的打扮,對張越有多大吸引力,她垂下頭,跪坐到張越身前,柔聲道:“妾身恭迎郎君……”
說著就伸手來,為張越換上鞋履,解下綬帶:“妾已為郎君準備了沐浴之用,還請郎君沐浴……”
張越低著頭,看著這個誘人的小妖精,伸手握住她的雙手,然後輕輕一拉,拉到身邊,環抱起來,道:“一人沐浴,何如鴛鴦戲水?”
便不顧眾人的視線,直接抱起這小妖精,進了房中,丟進浴桶裡。
淳于文畢竟小妖精,深諳如何恩寵之道。
面對這種情況,她毫無羞澀之感,扶著浴桶的邊緣,緩緩站起來,作死的挑釁:“郎君今日何故如此急切?”
溼漉漉的袿衣,緊緊的貼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在熱氣騰騰的霧氣裡,若隱若現。
張越看的,再難忍耐。
於是,天雷勾動地火,攪動風雲,頓時便是地動天搖,山呼海嘯。
良久,帷幄之中風平浪靜。
淳于文一臉幸福的藏在張越臂膀之中,小手在愛郎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圈。
“今日,妾身去護軍使府邸赴宴,見了護軍使夫人……”淳于文柔聲說道:“夫人送了許多禮物呢!”
張越聽著,悠悠道:“除此之外,可還有何事?”
“夫人說,明日護軍使要登門拜訪,問郎君是否有空暇……”
“呵……”張越輕輕的抱住淳于文的嬌軀,道:“空暇倒是有的……只是,我那世叔,果然還是政治敏銳性不強啊!”
若是換了旁人,真要求某個機會,哪裡還會管什麼節草不節草?
直接就會與淳于文溝通,讓其傳話,甚至帶回一封言辭懇切的信件。
任安倒好,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矜持!
難怪,歷史上他會在巫蠱之禍時騎牆了!
所以,張越立刻就判斷,任安這個張氏故舊,肯定是靠不住的。
只是念及當年情分,多少要回報,張越才沒有拋棄他。
但……
去烏恆刷怪,肯定就和他無緣了。
最多為他出郡邊塞,說點話,推動一二。
淳于文聽著,不動聲色的將小臉貼到張越胸口,靜靜的感受著自己男人的心跳,對她來說,政治太複雜了。
她唯一的期望,就是跟在自己的依靠與男人身邊,然後生養幾個孩子,將他們養大成人,教育成才。
於是,她輕輕伸手,摸索著握住了那不可言說之物。
……………………………………
翌日,任安依約而來。
張越當然是好酒好菜的招呼著,只是每每當其說到烏恆之時,張越就故意岔開話題。
講來講去,最終任安也只在張越面前,得到一個含糊其辭的承諾。
送走任安,張越看著這位北軍護軍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