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總統先生的夢還沒清醒嗎？”

戰慕謙目光深邃，盯著她，沒有鬆開的意思。

棉棉卻一點也不緊張似的，似笑非笑地睨著他，不緊不慢地道，“我不會跟你回總統府的，永遠都不會。你叫高酋來傳話，想必他應該也把我的態度都轉述給你了吧，就算我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也不會回到你身邊了，戰慕謙……我們之間已經徹底完了，我恨透你了，寧願是死，我也不會回頭。”

總統先生的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

但是他抿了抿唇，暫時沒有出聲，反而是低下頭細細地幫她清洗起來。

棉棉和他坦誠相對這麼多次……

漸漸的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自尊可言了。

戰慕謙罵她罵得也不算全錯。

她現在都已經落得這步田地，賣給誰又有什麼分別。

只是她沒料到，原本談好的生意，花少他們竟然敢坑她。

不知道是在什麼食物里加料，竟然讓她下臺之後就渾身發熱，明顯是服了催情藥的效果。

如果不是戰慕謙……

她今晚也不曉得會跟臺下的哪個男人翻滾一宿。

棉棉緩緩地閉上眼。

她是真的有點絕望了，這樣的日子不曉得還能過多久。

她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能不能撐到姜勳醒來……

姜勳，到底還能不能醒來……

她的明天一片灰暗，看不清前路，滿是迷茫。

……

戰慕謙抱著她離開浴缸，用寬大的浴巾將她裹住。

棉棉實在太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知覺睡過去的。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抱著她的男人時而幫她擦頭髮，時而幫她套上衣服，又時而開了風筒幫她把溼發吹乾。

總之他一直動個沒玩沒了，她也睡不安穩。

可哪怕是再不安穩，也能睡著。

她實在是太累了……

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

天亮的時候，棉棉才睡了兩個小時，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戰慕謙的胳膊被她當成枕頭壓著，枕著，一動也不動。

高酋幾次打進來催促。

“閣下，今天上午十點內閣例會，您剛就任不久，未免下面的人非議，最好不要無故缺席。”

“閣下，現在已經九點了……”

“閣下……”

最後戰慕謙是直接把高酋的電話給掐了。

高酋對著手機發懵，這可怎麼是好？

……

戰慕謙低垂下眼，入目的便是姜棉棉安睡的側顏。

她睡著的時候真得很乖。

就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懵懂無知，渾然無害。

可是他腦中尚且還忘不掉她昨天穿成那樣，裙子前面一片暴露，裙襬更是短得幾乎能露出屁股……

更可怕的她站在聚光燈下，被物品一樣被那些手握重金卻滿心婬惡的男人公開叫價競拍。

她非但一點都不緊張侷促，還笑得像只活脫脫的妖精，手上握著麥，和臺下那些老不死的婬魔談笑風生。

這小東西更是翻了個身舒服地伸著懶腰，不知死活地蹬了蹬腿，露出白皙的大腿和大半暴露的臀瓣兒……